“這位公子,這邊來。”窈窕侍女對韓江做出請的動作。
韓江走到放鼎的區域,皺眉踢了下腳下的石子。
前麵那些人,要麼像第一個殺豬漢子一樣把鼎側過去,要麼就挪動一點點。
鼎有五六百斤,地麵可沒有那麼堅硬,碎石灰塵布滿了一地。
“快看,又來一個。”
韓江走過去後人群裏有一撥人小聲喊了一句。
一個身穿錦服,大腹便便的胖子立馬喜笑顏開,大喊道:“買定離手買定離手啊。”
這種類似的小盤口已經有了七八個,那些來的人本來就是看熱鬧的,聽到人群裏有人對賭下一個人能不能移動大鼎就來了心思。
有各式各樣押注的,從鼎的東西南北四個方向橫移的,能不能舉起,舉起能堅持多久。
還有的盤口花樣更多,是用撞的,還是舉的,又或者是踹的。
這種下注的金額都不打,都圖個意思。
韓江隱約聽到有人喊用頭槌挪動大鼎的,不禁失笑,誰瘋了才用頭槌去撞這個鼎。
韓江走大大鼎前摸了摸橫倒在地上的大鼎,覺得這東西最多和猶大的誓約一個重量,應該可以舉的起來。
他先是繞著鼎轉了一圈,在已經坑坑窪窪的地麵找了個合適站立的地方,一手握住鼎耳一手抓住鼎足。
“架勢擺的再好,能不能舉起來還是一回事,有些人就想出風頭,也不怕丟人現眼。”
能娶蕭家幼女的人當然隻有一個,凡是移動過鼎的人都是競爭者。
先前剛移動了鼎的人在一起,等待蕭家管事安排,看著韓江的體格,自然得冷嘲熱諷一頓。
並不是所有人都是隻幹自己的事,有很多人生來就喜歡嘲諷別人,以此來凸顯自己的地位。
直白點說的話,就是找存在感。
韓江聽到議論不為所動,雙手隨意抬了抬發現大鼎紋絲不動不由自嘲的笑了笑。
他的力氣真要暴增到能隨手抬起六百斤的東西的地步,那可就成怪物了。
“小子你行不行啊,不行就下去,耽誤後麵人世間呢。”
韓江充耳不聞,要不是向瞧瞧這蕭家幼女到底什麼模樣,他早衝上去收拾那人了。
不就是使出吃奶的力氣剛好把鼎挪動了一點嘛,有什麼好嘚瑟的。
“呼……”
韓江深吸了口氣,再緩緩吐出,腰部下沉準備發力。
“動了動了……”
人群裏有人看到大鼎在韓江的力道下居然緩緩上升,這小子細皮嫩肉的像個讀書人,還真有力氣啊。
普通人隻是來看熱鬧,當中有一部分比較有實力的競爭者和已經合格的人臉色開始陰晴不定。
從開始到現在,通過八人,八個人都是把大鼎翻個兒,或者蠻力推動一拳寬窄的距離,像韓江這樣想要把鼎舉起來的不止一個,但沒有一個能夠成功。
一鼓作氣,再而竭,三而衰。
這道理所有人都懂,第一次如果不成功的話,力氣都用的差不多了,之後想成功那就更難了。
人群裏的聲音開始大了起來,然後又不約而同的縮小,到最後沒人說話。
因為韓江一點一點把鼎抱起,下方空隙越來越多,一直到腰部。
力拔千斤這個詞士形容人力氣大,天生神力之類的,千斤是個虛詞,韓江能做到這步已經能夠用這詞彙來形容了。
就連之前那個給人測年齡的管事眼皮都跳動了幾下,他分明看到韓江用的隻有蠻力,連一點使用功法的痕跡都沒有發現。
被莊主邀請的名門望族子弟有不少人可以舉起大鼎,但需要功法支撐,韓江這樣的,有聽說過但都是鳳毛麟角過於稀少。
“起……起來了……”
有人指著韓江,瞠目結舌。
不用他說,在場的人都看到了高台上的結果。
韓江竟然把鼎高舉頭頂,頭上細汗密密麻麻,但雙臂異常沉穩沒有一絲抖動的跡象。
“怎麼就不立竭,直接被鼎砸死呢?”有人陰狠的想著,且數量還不算少。
隻可惜韓江沒能讓他們如願,將鼎舉起,然後端端正正把鼎穩穩的放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