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姿無雙的絕世美男!”
仉溪忍不住挑眉,“他比我還長得好看?”
子墨將他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認真地問:“告訴我,你哪裏長得好看了。”
仉溪拍案而起,“老子哪裏長得不好看了!”
雖然這是雅間,但是讓仉溪這麼一吼,那動靜也鬧得挺大的,外麵喧囂的聲音突然一止,變得無比安靜。
子墨嚇得連連點頭:“好看!好看!你哪都好看!!!”
仉溪勉強滿意,鄭重地同子墨解釋:“老子本來就是個長得好看的,你隻是跟我在一塊處得久了,不就應了人族常說的那句話,叫近處什麼來著……”
子墨看他麵上的表情很是糾結,逐好心地替他接了下去,“叫近處沒有好風景。”
“對對對,就這麼個意思。”
子墨向天丟了個白眼,“為什麼帶我來這裏?”
讓她這麼一問,仉溪這才想起差點忘了正事,忙將到手的酒杯放下來,“帶你來這,是因為這裏不僅有你想找的一位故人,還有子倉的消息。”
“我想見的故人?是誰!還有你說這裏有子倉的消息,難道他也在這裏嗎?你可不可以直接告訴我,不要說那麼多的廢話。”
仉溪提供的信息量雖然比較大,但是卻沒有一個直奔主題,子墨聽了很是心急。
但是她這副心急的模樣完全被仉溪無視了。
他伸手打開臨街的一扇窗戶,衝子墨招手,“過來,這個位置可以將濱河之北最好的風景都盡收眼底。”
子墨覺得跟仉溪說話就是自己找氣受,忍不住咬牙,“你覺得我現在有那個看風景的心情?”
“眼下的風景,你要是錯過了絕對會後悔。”
仉溪晃著一口白牙,笑得非常的不懷好意。
子墨疑惑著走過去扒著窗戶往下看,隻一眼,她便瞪大了眼珠子,“哇……這個男人長得真是好看!”
熙熙攘攘的人流中,一個清雅風流的男子如鶴立雞群一般非常惹人注目。
“還說金凰有異性沒人性,我看你跟它也差不了多少,果然是什麼樣的人騎什麼樣的鳥。”
仉溪沒好氣地伸手一指,“你好好看看,那男人的身邊站著的都是誰!”
讓仉溪這麼一吼,子墨忙伸長了脖子繼續往下看,這一看她不由得心花怒放,“汲鳳!是汲鳳……”
仉溪一把捂著她的唇,將準備打招呼的子墨不由分說一把按了下來,“汲鳳在海皇麵前並沒有用真麵目示人,顯然她並不想讓海皇知道她的身份,你怎麼這麼笨!”
“海皇!你說站在汲鳳身邊的是海皇!”
仉溪朝天丟了個白眼,不再理會她,自己卻又扒著窗戶往外瞅。
子墨愣了愣,汲鳳一如在太平鎮時一樣的打扮,而她身邊這個男人,麵目雖然陌生,但是那身形子墨看了卻非常熟悉。她心裏暗想:莫非,這位就是在太平鎮時登門造訪過汲鳳的那位?這麼說汲鳳早就知道海皇的身份了,但是海皇卻不知道汲鳳的身份?
這麼一想,子墨突然覺得剛才仉溪給她的那個白眼一點都不冤。
小心翼翼地湊過去,學著仉溪的樣子扒著窗戶縫往外看,子墨一邊壓著嗓子問,“你怎麼知道汲鳳會在這裏出現?”
“因為她每隔三天就要出門采藥呀。”
“我們好不容易找到她了,卻不能下去跟她相認。”
子墨有點悶悶的。
仉溪歎氣,“我沒想到海皇居然也跟著出來了,看樣子我們又要再等上三天。”
子墨擔心,“要是三天後海皇又跟著出來呢?”
“那就隻能另想辦法了。”
仉溪已經開始坐下來喝酒。
子墨無奈,突然想起,“我們可以先去子倉啊。”
“你說你這數萬年來光長年紀不長腦子,到底是幸還是不幸?!”
仉溪一點也不掩飾自己對子墨的鄙視,“海皇可不僅僅隻如六界中人傳說的那樣,隻是長得好看而已,他的腦子也比你的要好用得多。像妖族這樣六界中曾經的大族躲在他的地盤,若是說他一點都不知道,你覺得可能嗎?這數十萬年以來,海皇一直置身六界之外,你覺得他會願意因為你們妖族而去趟六界中這潭渾水?所以……”
在子墨的聆聽中仉溪終於說出結論,“妖族藏匿在濱河之北,絕對是得到了海皇的默許,而海皇之所以會默許,很有可能是因為汲鳳的關係。近十萬年來,天帝有意將四海四澤也納入六界之中,隻可惜海皇不買這個賬。如今你重生的消息在六界中已經不是秘密,誰知道明裏暗裏有多少雙眼睛在盯著你,你若貿然去找子倉,弄不好會成為天帝向海皇興師的口實,咱們還是謹慎一點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