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 菡萏(1 / 1)

我叫冷菡萏。這個名字的緣由,我也不是很清楚,母親從未跟我提起過,我也沒有問起。我的母親是個不知名的餐廳的清潔工,父親在我5歲的時候就去世了。我的母親打我懂事起就體弱多病,需要照顧,於是我從小就很會體貼人。

她是一個守了半個世紀多寡的婦人,偏偏兄弟姐妹都四海漂泊,很早就沒了音訊,因此家中就我一個女兒。

母親總是擺著一個萬年不變的笑容,看起來很慈祥,可是誰知道這個堅強的女人的內心有多麼強大。她忍受了很多常人無法忍受的,長年以來支撐她活下去的也隻有我了。

自從我懂事起我的脖子上就有一塊玉佩。玉佩是圓形的,成色一般,下端係著豔紅和淡粉交錯的同心結。玉佩中心鏤空雕刻著一朵菡萏。菡萏中間有一個墨綠色圓點。

雖然隻是一枚玉佩,卻散發著難以言表的幽香,仿佛賜予了那朵菡萏生命。隻是我從來沒有刻意研究過那朵雕刻在玉佩上的菡萏。

關於那個我還不會說話的時候就不在人世的父親,那些微薄的記憶中,隱約記得,他無數次說這個玉佩比生命都要重要。那個父親的言語中總是透著刻薄。

不知道是不是這個玉佩的原因,我對荷花有一種勝似眷戀的依賴。

我有個從小玩到大的鐵哥們,叫沐傾城。

她的相貌可謂賽過貂蟬堪比西施,和她站在一起,我一下子就被比下去了。

和我一樣她是單親家庭,母親在她還小的時候得了絕症,從此離開了她。

她從小缺乏母愛,所以對我的母親特別好,他的父親是醫生沒有多少時間是和她在一起的。

我的家雖然麵積不大,但是因為我的母親,處處充滿了家的味道,那是全世界獨一無二的。

我家裏的落地窗旁邊始終放著一個空畫架。畫架和落地窗一般的白,不是那種出淤泥而不染的雪白,而是淡淡的奶白色,有種說不出的感覺,仿佛是上世紀初藝術的結晶。畫架雖美,但是裏麵什麼都沒有。

可是母親總是按時打理,於是這個空畫架總是一塵不染,一直保持著原有的那種白,那種神秘,那種無法言語的沉香。

記憶中的家裏沒有人學畫畫,我一點藝術細胞也沒有,聽音樂可以睡著,畫著畫就會神遊。

但是小時候對那個空畫架挺好奇的,總是上下擺弄,總想看出什麼玄機,但是每次都會被母親阻止然後“教育一番”,習慣了也就無視了。

我家書房的書櫃上放著一個羊皮外殼的筆記本,上了鎖。

好奇的時候我問媽媽那本日記是什麼內容,鑰匙在哪裏。

媽媽總是回答我,內容她也不知道,鑰匙忘記了放在哪裏,然後告訴我以後不要再過問了。之後我就沒有再理睬那本上了鎖的日記本。

雖然我論相貌比不過沐傾城,論氣質比不過南宮殘葉,論內心比不過我老媽,但是追我的男生還是很多的!

你問南宮殘葉是誰?!

我們學校大名鼎鼎的萬人迷啊。品學兼優相貌出眾的好學生總之挑不出一點毛病。說話聲音都綿綿的,隻要他說一句“早上好”,絕對秒殺芸芸眾生!就是怕他不食人間煙火……

這個南宮殘葉,就連風情萬種,嫵媚妖嬈的校花秋彤薇都為之傾倒啊。

說起南宮殘葉啊,我是又想哭又想笑。

遇見他,我知道什麼叫做一見鍾情。可惜人家是校草級人物我這麼個無名小卒怎麼會配得上人家?

聽說南宮殘葉有個神經很大條長相很迷人的妹妹南宮殘花。

當然都隻是聽說,見過的人可不多,畢竟是萬人迷的妹妹,估計長得也不會差到哪裏去。

據說南宮殘葉追過一個女生,好不容易追到手了,就被南宮殘花這麼活生生的拆散了。

其實我倒要謝謝南宮殘花,給我減少了這麼個競爭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