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剛演完一場大戲的戲子,認真卻又有條不紊的擦去臉上的妝容,
銳利的眼神則像是嫻熟的老獵人,看著自以為是的,狡詐的雄狐,躡手躡腳的走向他提前設好陷阱,走向那個“藏著”熏肉的地牢。
隨後他掏出手機發出了一條消息“魚兒,上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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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哥,這酒,可真夠烈呢。
女人慵懶的斜靠著旁邊的男人,雙目之中一片朦朧,暗紅色的長發垂下,鮮豔的紅唇像是要滴下水來一般,顯得極為誘惑撩人,
白皙的臉上布滿了動人的紅潤,短的恨不得拉到腰上的裙子下兩條雪白修長卻不失豐潤的腿緊緊絞在一起,
“吃完了,就回去吧,時候不早了”王季空低著頭細細品味杯中的酒,他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淫棍,同時也是一個十足的酒鬼,
“王哥~你在說什麼呀?這不還有一道菜沒上呢麼。”女人慢慢湊到王季空的身旁,胸前的豐腴輕輕蹭著他的胳膊,
“我說,你該走了。”王季空搖晃著手中透明的玻璃酒杯,盯著手中的清澄液體,
酒精的麻痹雖讓他有些飄飄欲仙,但他依舊敏銳的察覺到,這酒,有問題!
有人在酒裏,加了一些東西,然後借由曙光的手,“送”給了他!
而以他對平日裏曙光的了解,那個單薄孱弱的男人是不太可能做出這些事的,
那麼在他的背後,一定另有其人!
這是一個城府極深的男人,僅憑著一壺酒的蛛絲馬跡便已將事情猜的八九不離十。
女人聽聞有些意外,但也沒敢多說什麼,簡單收拾一下就離開了,
王季空隨後點燃了一支煙,眼神迷離的看著桌上的一片狼藉,然後將杯中的白酒一飲而盡,
這是他從未嚐到過的味道,既沒有那麼香醇也不是那麼順滑,甚至於辛辣中還帶著點點回甘和苦澀,可就是不知為何,這種奇怪的搭配卻令他極為著迷,
更重要的是,這酒裏含著的東西,能壓製他因敗血症過度輸血而引發全身陣痛,
他時常在困惑,自己是不是真的還活著,因為他得了無法治愈的絕症,
他也日漸感受到這句軀殼的無力,他早就該死了,但卻仰靠著金錢的魔力將這具早該逝去的軀殼強留在人間,
血,這個他又愛又恨的液體,它既讓他的生命得以延續,又讓他承受著它流逝所帶來的痛苦,
可令人奇怪的是,即使痛,他卻依舊有些慶幸,因為正是這隱約卻又清晰的痛,讓他知道,
自己還活著,
但這痛卻日漸強烈起來,甚至一度醫生開給他的處方藥都壓製不住這種骨髓裏傳來的劇痛,
但這酒,做到了!
他不怕那個曙光背後那個人有著什麼樣的陰謀,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見招拆招是他最擅長的東西,
他曾經熟稔的運用這項技能將一個同樣卓越不凡女人玩弄於股掌之間,
就像兩邊擺好棋盤,他有絕對的把握讓對方在自己的步步為營中滿盤皆輸,
這是一場遊戲,雖然枯燥,但卻沒必要結束的太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