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頓時滿頭黑線,這醋吃的,未免太誇張了。
隻見戰天一進廟就拉著楊小芙說道:“小芙,你跟我來,我有話對你說。”
南宮極當即抓住他的手,宣奪主權般將楊小芙攬進懷裏,冷哼道:“戰天,小芙已經是有夫之婦,請注意你的身份。”
戰天訝異地看他一眼,“你們成親了?什麼時候?”
南宮極一挑俊眉,得意道:“就在方才,我們已經拜了天地,小芙如今已是我的妻,還請你自重。”
戰天愣了愣,看了看破舊的四周,立刻看向楊小芙:“小芙,如果是他脅迫你的,你盡管跟我說,我一定帶你走。”
楊小芙還未說話,南宮極卻已經一把將她推到身後,滿身戾氣地質問戰天:“戰天,你身為北齊帝王,大婚當日來找我的妻子,意欲何為?”
“我隻是想跟小芙說幾句話,你讓開!”
戰天說著便伸手要將南宮極拂到一邊,卻不想南宮極周身驀地爆發出一股寒氣,出手如電就抓住了正往楊小芙走去的戰天,戰天一怒,當即二話不說便出手反擊。
於是,小小是神廟裏,兩個帝王就這樣大打出手。
楊小芙站在遠處,抬頭看了看搖搖欲墜的屋頂,對身旁的青成喚道:“青成,我們走。”
青成滿臉焦急地站在神廟外麵,擔憂道:“楊姑娘,你就不擔心?”
楊小芙看了一眼瞬間坍塌的神廟,兩眼無語望天。
這兩人,一個莫名其妙逃婚來找她,一個莫名其妙和她就地成親,簡直不要太神經。
她煩燥地站了一會,突然對廢墟中打得熱火朝天的兩人說道:“你們繼續,我先走了。”
然後揮揮手,不帶走一片雲彩。
楊小芙直接回了客棧,南宮極隨後便追了過來。
在楊小芙關門之際,一隻修長的手指伸了進來,南宮極推門而入,看著楊小芙委屈道:“小芙,你生氣了?”
“沒有。”楊小芙轉身,不想理他。
“但是你一直板著臉。”
“我臉部神經比較僵硬。”
“對不起……”
南宮極突然從後麵抱住她,下巴擱在她肩上,如同一個認錯的孩子,低聲說道:“戰天突然逃婚,我怕他來搶你。”
楊小芙歎息一聲,轉身捧住南宮極的俊臉,認真說道:“經曆了這麼多,你對我還沒有信心嗎?”
“我是對他沒信心。”想起戰天,南宮極就頓生煞氣。
楊小芙無奈,隻得說道:“你放心吧,我今後不會再見戰天。”
若是淩霄知道戰天逃婚來找她,還不一刀劈死她!
為了自身的安全,還是離開這是非之地。
聽到楊小芙的話,南宮極滿足地笑了笑,腦袋還在楊小芙脖子裏蹭了蹭。
楊小芙推了推他,“天色不早了,你早些歇息吧,明早我們就回東漢。”
南宮極卻忽然抬起頭來,目光灼灼地盯著她,說道:“卿卿,既然拜了天地,就該入洞房了。”
“你看今晚月色甚好,我們早些歇寢吧!”
……
一個月後,楊小芙隨南宮極回了七王府。
當看到南宮極房裏掛滿了自己的畫像時,楊小芙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看著南宮極,一臉迷茫:“南宮極,你畫這麼多‘我’做什麼?”
一副、兩副、三副……楊小芙看著這滿牆的畫像,心中百感交集。
沒想到這三年,他竟然也如同自己思念他般,思念自己。
南宮極隨後進屋,看了一眼四周畫像,促狹道:“這三年你不在,本王就靠著這些畫,聊以自慰。”
楊小芙看著他不正經的眼神,老臉一紅,就聽他繼續說道:“不過,既然你回來了,這些畫像就該換了。”
“換成什麼?”
南宮極突然神秘一笑,“屆時,你自會知曉。”
過了三日,楊小芙再進房時,房中的畫像果然都撤了下來,隻在床頭掛了一副字畫:天、道、酬、勤!
看到那四個字,楊小芙差點一口老血沒噴出來。
自從成親以來,南宮極那廝不管白晝黑夜,一言不合就動手動腳,甚是殘暴饑渴,沒想到他還竟敢明目張膽地將那等齷齪想法掛在床頭,叫她顏麵何存?
楊小芙氣勢洶洶便去找南宮極理論,卻不料被南宮極悠悠一笑:“前兩日見著嶽母,責備小婿身嬌體弱,至今沒能令卿卿懷上骨肉,”
楊小芙雙頰一熱,南宮極忽然伸手將她推倒在書桌上,好一番蹂躪之後,這才饜足道:“所以本王便寫了這副字,以茲勉勵。”
楊小芙雙眸含春,渾身散麻無力,隻斷斷續續吐出兩個字,“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