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沐平拿著一支鉛筆,塞到了兒子的手心裏,寬大的手掌又握住了兒子的胖手,引導他開始寫字。
快長成胖墩的何孝成,真無邪地坐在爸爸的懷裏,以他這個年紀的孩子難有的鎮定和認真,跟著爸爸的手,在紙上寫著——中國。
有的時候何沐平懷疑自己的兒子也是穿越者,因為隻有四歲大的兒子很喜歡玩,但是卻對於學習有著莫名的愛好。他固然玩鬧的時候很瘋很調皮,但是當自己將他帶進房,教他寫字,給他讀聽的時候,他的樣子又顯得那麼的認真。
別人家的孩子不知道,反正何沐平清楚的知道,自己一直到初中之前還都是不聽話不學習的壞孩子。初中進入寄宿學校,沒有什麼能夠玩的之後,才無聊到學習。不過他生聰明,性子又堅韌,所以最後學業上倒是很成功。
兒子喜歡聽人深省的故事,也許他並不明白其中的意思。他喜歡拿自己根本沒長大的手握筆。當年何沐平聽自己的外國朋友,外國的早期教育裏,老師會對家長要求,禁止他們教孩子寫字,因為孩子的手太,沒有育好,對以後他們的健康不好。
何沐平不知道這是不是老外為自己的懶惰和無能找理由,最起碼中國的學一年級課程不可能是,周一課程dane,周二課程dane,周三課程dane,周四課程dane,周五,嗯,朋友們跟老師去踏青。
何沐平穿越前那會兒的中國一年級學生是什麼樣的?
哦,何沐平記得鄰居家的孩,一年級可以寫三千個漢字,會簡單的英語。1000以內的四則運算都會做,而且還每下午被家長強迫學習鋼琴。
何沐平也是從音樂兒童走過來的,記得很清楚,自己一直到初二的時候,才能有勁彈出真正的重音,而10歲之前,他甚至都摁不動鋼琴的木頭琴鍵,自己的手指因為按鍵太多太不正規,結果變成了彎曲的。
現在他的指也沒有因為成為了人而變化過來,這些都是他兒童時期的回憶。不過,很多不那麼美好罷了。
兒子很爭氣,有的時候自己都想帶他多去玩一玩,但是即使四歲的兒子不認識多少字,但是卻喜歡看很多裏的圖畫。
不知道三字經的真正意義,兒子已經能夠背誦一大半的三字經段子。據,他的秀芳姨娘還為他準備了四五經,等他稍大一點再學習。
何沐平不排斥自己的兒子學習四五經這樣的東西,他認為,中國教育,四五經至少要提到一個必修課程,類似思想品德這種課的高度上。中國人不學國學,那就是巨大的玩笑。所以有的時候,他覺得穿越前的自己受得教育太過程式化、功利化、強迫化。先不孩子沒有權利選擇自己喜歡的東西,單單是已經“去蕪存菁”、“一家之言”的教育內容,就夠讓人受不了的了。
有的時候他覺得,老外他們的教育卻是愚蠢的厲害,基本上是以老外的慵懶和低智商為標準的,不適合聰慧勤快的中國人。但是也不見得中國的現行教育體製是好的,中國教育被罵了幾十年,也不是沒有來由的。
這麼,何沐平覺得,中國教育是為了教導學生成材,而不是成才。一個偏旁部的區別,差別大嗎?
這可大了,材的意義很簡單,你隻需要為建設做一磚一瓦就可以了,不需要有自己的什麼特殊想法,建築師怎麼擺放你,你怎麼呆就成了。而才不然,通禮儀、曉進退、知國家榮辱、識世事興衰。這樣教導出來,才算是一個人,而不是一塊木頭。
所以,盡管何沐平很忙碌,但是也為兒子準備了大量的教育資料和教育計劃。他可以引導自己的孩子去學習什麼,但是更多的是想要讓兒子自己選擇自己想要學習的東西。
他討厭強迫別人去接受什麼,但是也不喜歡別人強迫讓自己接受。現在自己是一國之君,幾乎掌控著世界上最高權力,所以也不存在後一種情況了。但是,他難舍自己血脈中的中國情結,希望自己能夠為國民提供最好的,然後讓他們自由選擇。
所謂中國人,如果千篇一律,如同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也就一點沒有意思了。他想要的,隻不過是中國人在對外的時候,無論之間有多大不同,甚至還有矛盾衝突,但卻能擰成一股繩,互相以為長城。
“陛下,讓我陪太子,您去歇一會兒。”楊秀芳溫情地道。
婚後得女的她身材稍稍顯得豐腴,一股成熟知性女性的氣質更是明晰。
何沐平還沒什麼,兒子已經反對道:“要爸爸,要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