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萊西蒂嗬嗬一笑道:“你還是太幼稚了!軍~隊這個東西就像一把刀,你現在有了刀,往左邊砍可以,往右邊砍也可以,關鍵是你想要砍誰,而不是你當初買刀的時候要防備別人砍自己!”
副官點了點頭,一副受教的樣子,道:“那麼美國人一定會跟我們開戰麼?”
“也不一定,你的其實也有道理,中~國人占據著俄勒岡,美國人就心有顧忌,想要攻擊我們,就得萬分心,免得被拖入兩麵受敵的境地。”帕萊西蒂慢慢地道。
他想了想又道:“其實,現在與北方的中~國人結盟是最好的選擇。”
副官驚訝道:“跟中~國人結盟?他們可都不是雅利安人種!”明顯這些西班牙裔的墨西哥人,對於宗~教和種~族的在意要比美國人強得多。
帕萊西蒂搖了搖頭道:“不能用膚色去衡量一個民~族的強弱。中~國人能夠打敗英國人,其實力也是不可覷的,我們墨西哥的國力比美國要弱,就必須找一個有著相同利益的盟友作為自己的臂助。”
他回了揮拳頭,意氣風發地道:“如果我們跟中~國人達成了結盟狀態,我們就從南出兵,中~國人自北出兵,兩麵夾擊美國,即使美國人再多,軍~隊再多也不會強得過,兩個國~家的合力。”
副官也是個聰明的軍官,卻提出了異~議:“那我們打跑了美國人,接下來呢,再和之前的盟友中~國搶奪北美大~陸的霸主~權~利麼?”
帕萊西蒂笑了笑,淡定地道:“必須這樣,中~國初來乍到,對於當地的控~製力弱,我們隻能聯合弱者,戰勝強者,然後從弱者身上重新獲得利益。”
副官撇了撇眉毛,道:“這樣似乎有些不道~德。”
帕萊西蒂拍了拍他,笑道:“孩子,政~治和戰爭就是這副德行,需要政~客們用最惡心的嘴~臉去麵對世人。”
他不再在河邊駐足,笑了笑朝墨西哥軍營走去,道:“我這就得給總統寫一封信,讓他派出聯絡中~國的特使。”
副官又補充道:“將軍,現在俄勒岡的統~治者是中英的傀儡政~府、保護國,你去直接找他們更方便一些吧!”
“我可不相信一個傀儡國能夠有什麼話的作用,隻有派遣特使到中~國,跟中~國高層接~觸一下,我們才能有下一步打算,現在習慣是已經越來越緊張了,我們得加緊步伐!”
這位墨西哥將軍萬萬沒有想到,東太平洋聯~邦一點傀儡國的影子都沒有,完全是本國自己在執~政,也許隻有對何沐平的吩咐言聽計從這一點像是傀儡吧。
“等一下!”帕萊西蒂又道,“畢竟這個狗屁的俄勒岡聯~邦是名義上的這一地區的諸主人,我還是再寫一封信給他們吧。”
副官趕緊一個馬屁送上,道:“大人睿智!”
帕萊西蒂最後又想了想,才又道:“還是那句話,我們對抗美國的實力不夠,需要繼續擴充人嗎,讓總統先生趕快給我們想想辦法吧。”
副官聽到這裏,嘟囔了一句:“就不知道拿到軍費後,他會不會幫我們領工~資。”
墨西哥自從於西班牙獨~立出來之後,也是君主立~憲製的國~家,其君主是馬克西姆連一世,但是政~府首~腦卻是總統。由於官僚腐~敗之風縱橫全國,所以墨西哥的政~治現狀並不好,像是上一任總統桑塔、安納在任期間,曾經無~恥地要求民眾“自願”地向他繳納獻金。而上梁不正下梁歪,很多的墨西哥官~員也是一屁~股的爛帳,擦也擦不幹淨。
帕萊西蒂無力地笑了笑,沒有什麼,作為一個軍人,盡量不參與政~治是明~哲~保~身的不二原則,不少有著軍~隊背景的人進入政~府後,都變成了帶有獨~裁傾向或者是作風很差的統~治者,這樣的人容易被人稱為軍閥,即使死掉了曆~史上都不會給太好的評價。帕萊西蒂就是這麼想的,他可以在軍~隊中庸碌一生,但是絕對不能踏足政~府的大門。
他的視線越過格蘭德河,眺望向另一邊,不由心中思緒萬千,這裏是美墨的爭議領土地區,誰都不會在領土問題上讓步,那麼這裏稱為美墨戰場的可能性就相當的大了。
恍惚間,他仿佛看見了不知什麼時候,他身處於河邊,指揮著墨西哥人,與美國佬作戰。
“也許就在不遠的未來了,也許就在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