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5年8月初,何沐平處理完了北京的各項事宜,準備啟程返回廣州。實際上,這個龐大帝國的皇帝住在哪裏不重要,首都是一國的行政中心,而中國的行政中心現在就集中在廣東,體係龐大,就連搬遷都困難。有的時候,北方生長的何沐平不怎麼喜歡溫暖潮濕的南方,雖然廣州一年四季都很溫和,但是何沐平卻不是特別喜歡。隻是就算他是皇帝,也不能由著性子,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三山五園最終劃為皇室的私產,而龐大的紫禁城,卻被政務院花錢給買走了。至於花了多少錢,何沐平不知道,因為政務院他們花錢買,但是何沐平從來沒見過什麼錢。
空蕩蕩的內城已經漸漸開始有了人煙,從直隸、山東、山西以及南方遷過來的富戶、原達官貴人都有意願在前朝王爺們的宅子裏生活,於是何沐平短暫地做了一段時間房地產經紀,將北京內城所有空出來的胡同、宅院賣了個四五成。
頤和園裏的生活很愜意,雖然沒有了慈禧太後那般多的宮女太監伺候著,但是生活在中國最美的園林中,就是一種莫大的享受。
曾經何沐平一度想自己就這麼住在北京,廣州留給政務院那幫孫子們,愛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吧。北京這裏有三山五園,自己就算每睡一個房間,還不知道多久才能睡完,而浮躁的廣州城裏隻有自己的一座的皇室莊園,不到一百人的服務人員中,超過一半是廚子。
何沐平覺得,隻有在北京的園子裏住的,才真的是皇帝,自己以前更像是國家吉祥物。他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覺得自己果真有一點腐化了。看來不隻權力能讓人墮落,財富和地位同樣讓人墮落啊。
君主立憲製國家的君主,可不就是國家的吉祥物嘛!
隻不過作為中國的吉祥物,他沒有福娃那樣的輕鬆,還得藏在背後指使自己的軍隊四處找事。
今是最後一呆在北京的日子,何沐平仍舊在頤和園中,翻閱著各種下麵的人遞上來的情報。皇後殿下坐在自己的對麵,翻著不知道從哪個位麵來的時尚雜誌,不時還需要何沐平給參謀幾句。隻是何沐平看到雜誌上那些人類模樣的模特露出的胳膊、大腿以及胸脯,突然間有些蠢蠢欲動。
裳兒早看出來某人淫興大發了,舉起雜誌,輕輕拍了他一下,道:“你別這麼不正經好不好,光化日的,老想些惡心的事情。”
何沐平立即反駁道:“傳宗接代、追求人類陰陽兩極之美怎麼能是惡心的事情呢?你不是同樣也很喜歡的麼?”
裳兒臉色一紅,又給了他輕輕的一下,氣道:“那是晚上好不好,現在是大白!”
“害怕什麼,頤和園裏現在都沒有人,就我們兩個!跟野戰都差不多!”
裳兒站起來,氣得指著他,叫道:“你則麼越越惡心了!我告訴你,最近你都別想碰我了!”
何沐平連忙摟住老婆,一個勁兒地道歉。可不敢跟老婆開玩笑,特別自己這個比較失敗的穿越黨人,折騰了好幾年就這麼一個老婆,還是穿越時候的福利贈品,這個要是得罪了,什麼性福生活都沒有了。
哄了一會兒,裳兒雖然臉上霞飛雙頰,但是仍然叫道:“我不行就是不行,你就不能管一管你自己?”
何沐平冤屈道:“我也想管一管我自己啊,可是我整個一無業良民,沒什麼事情,要是這個你都不讓我做了,生活還有什麼樂趣啊!”
他突然靈機一動,背脊上打了個冷戰,盯著裳兒道:“老婆,你是不是懷孕了啊!”
裳兒低下頭,紅著臉聲問道:“怎麼,不喜歡麼?不想要麼?”
何沐平沉默片刻,給了裳兒很大的壓力和恐懼。
隻是下一刻,何沐平一下子把她抱在了半空中,了一句還是不中聽的話:“終於!終於啊!終於我何沐平也可以當別人的老子了!”
裳兒嚇得不得了,連忙道:“你這個沒心沒肺的,快放下我,別傷著孩子!”
何沐平立即依言,好生生地把老婆放下,卻摟在懷裏,絕不放開。
他不敢使勁抱著她,渾身不得勁似的坐在那裏,讓裳兒噗嗤一笑。
“老婆,你懷了孕怎麼不告訴我呢?”何沐平不由疑問道。
“因為不清楚你到底想不想要孩子,畢竟一看你這個樣,就知道你絲毫沒有什麼責任心、使命感的,能不能當好父親我表示深深懷疑。”裳兒俏皮的道,即使馬上要成為媽媽了,還是一副可愛的少女模樣。
她撫摸著根本看不出來凸起的肚子,溫和地道:“有一個半月了吧,我能感覺得到他,又不願意冷落你,所以一直沒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