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身著紫色和服,一頭如黑瀑布般的長發閃著黑亮的光芒的女子,低著頭從中式的庭院邁著步子經過。
“菊姬~姐真是美麗啊!”一個短頭發的日本青年讚歎道。
另一個肥肥的日本年輕人笑道:“哦?那麼壽姬~姐、鶴姬~姐和菘姬~姐就不美麗了麼?”
短發年輕人跳起來道:“怎麼會?!四位~姐是薩摩最美的女子了,就算是早春的櫻花也難以媲美。”
後一個肥胖的青年道:“我看就算是整個日本,都不會再有人比四位~姐更美麗了。”
短發青年不甘示弱,梗著脖子道:“我覺得整個下都沒有比四位~姐更出色的女子了!”
肥胖年輕人哈哈笑笑,道:“不過,我看菊姬~姐最近有些魂不守舍的樣子。”
短發青年猜測道:“是想念家鄉了吧,我也是的啊,雖然中原地大物博,但是畢竟沒有家的味道。”
“不是,我覺得,菊姬~姐更像少~女思春的樣子,看樣子是喜歡上什麼人了吧。”
短發青年驚喜的道:“不會吧,是誰這麼好運氣得到了菊姬~姐的垂青,真希望能夠是我啊!”
肥胖青年搖了搖頭,連聲道:“要是我的話,肯定不會這麼想。”
“為什麼呢,難道聚~集~姐不美麼?”
“不,正因為她太美,所以不是我們這樣的普通人消受得起的。不要忘記我們的使命,我們前來是為了進獻四位絕世美~女給中~國皇帝,如果這其中一位美~女喜歡上了別的男人,甚至出軌了,那麼將會使薩摩的極大失禮。調所大人一旦知道了,不論是誰,他也會殺掉那個男人,防止菊姬~姐會做出什麼失禮的事情。”
短發青年脖子一涼,道:“平一郎你的有道理啊,和性命比起來,美貌的女子又算得了什麼呢?”
兩個平凡的跟班看出來,薩摩藩進獻中~國皇帝的禮物出了問題,深通看人的花雪忍當主鞠手和老於世故的調所廣鄉怎麼能看不出來。
薩摩藩是位於九州島的一個強藩,跟長州藩一樣,都是倒幕運~動的領~導大名。島津家雖然在風雲變幻的日本戰國時期,並沒有創下像織田、豐臣、毛利、武田之流那般引人注目的基業,但是處於日本西方的島津家,卻是接~觸西方較為先進文明,受蘭學熏陶最嚴重的一個藩。
日本最近風傳,長州藩曾經派遣過密使到中~國來,獻上了一些禮物和謙卑的忠誠敬意,慷慨的中~國皇帝贈送給了他們大量的禮物,還對長州藩的商品做了一定優惠。其中最大、最重要的禮物,就是中~國皇帝賞賜給了毛利家5000杆鐵炮(玩過太閣的人都知道,日本人管槍叫鐵炮,管大炮叫大筒),而得到了這筆鐵炮的毛利家,訓練出了一批十分強勁的鐵炮軍~隊,極大地~震懾了諸路大名,對幕府也產生了一定的鉗製。
隨著中~國的愈加強大,工商業的極大繁榮,來往於中~日航線的中~國商人越來越多,他們駕駛著比日本大名的最大戰船還要大,炮還要多的商船,從日本以極低的價~格買進黃金和白銀,送來各式各樣日本人從來沒有見過的工藝品。而在一些較弱的藩,這些有著強大武力的海商,甚至基本架空了當地大名,自主自~治地進行無稅收貿易。
有識之士從此看出,不過是一些低下的商人,就有了如此的實力,那麼占據整個中原的漢~族人建立的中~國皇帝,會是多麼強大呢?
於是,島津家派出了他們的心腹家老、肱骨之臣調所廣鄉,帶著花雪忍當主鞠手和花雪四姬,前來覲見中~國皇帝,希望得到中~國皇帝的支持,以能在混亂的日本脫穎而出,甚至推~翻德川家,掌握日本權~柄。
調所廣鄉高踞首位,跪坐在裝飾得奢華的草席之上,這種草席不知是什麼植物編就,即使輕軟,又十分堅~硬,對於習慣跪坐的人來,實在是旅行生活必備佳物。
而身著紫色和服,遮著自己豐~腴婀娜的體態的美~人菊姬則跪伏~在這位島津家家老的麵前。
花雪忍的當主鞠手則跪坐在左手邊,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瞪著菊姬。
調所廣鄉自從叫這位美~人到這裏來,就沒有開過口,反而是鞠手不停地在絮叨和教訓。
“菊姬,你還記得花雪忍的恥辱麼?!”
“是的,當主大人,菊姬不敢稍忘!”菊姬恭敬謙卑地回答道。
鞠手高聲道:“我看你是忘記了!忘記了我們被外聞眾和山潛眾追殺的樣子了,忘了你的前輩們被這些卑劣肮~髒的畜~生抓~捕後是如何淩~辱的了!忘記了花雪之裏是如何被一把火燒成灰燼的了!”
鞠手激動地站了起來,叫道:“現在的花雪忍隻有我們五個人了啦!可是,現在的花雪忍卻是有史以來最強大的花雪忍,因為我調~教出了花雪四姬,隻要你們能夠取~悅中~國皇帝,幫助扶持我們花雪忍,我們花雪忍複興指日可待,到時候,可以借助中~國的百萬雄兵徹徹底底地將外聞眾、山潛眾,甚至什麼甲賀、伊賀、風魔全部鏟除,日本忍者隻剩下我們花雪忍一家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