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鬧的廣州港,在紅旗招展、人山人海的碼頭上,人們歡呼著遠遠地那艘巨大的軍艦的入港。
這艘被傳的神乎其神的鋼鐵巨艦,在南陽海域大敗歐洲聯軍,出盡了風頭,而統帥它的艦長,皇室中耀眼的將星何沐恩·渤泥親王,也成為了如今國內,聲名超過海軍主帥譚誌勇的最炙手可熱的海軍將領。
坐鎮南洋婆羅洲、蘇拉威西島和伊裏安島三大帝~國海外領地的何沐恩,在今,帶著帝~國無敵的鋼鐵巨艦,遠東霸主號返回了廣州灣。這是因為,這位英勇的海軍中將,必須回國參加他的長兄,德泰皇帝陛下,何沐平的大婚。
有輿~論認為,皇帝陛下和政務院對於戰功卓著的皇室親王領兵在外並不多麼放心,此次借助皇帝大婚的事~件,要搞一出“婚宴釋兵權”。由於廣開言路和言~論放鬆的宣~傳,越來越多的報紙敢於胡八道,真真假假地分析著國~家大事。甚至當初很多極其排斥“妄議國政”的讀書人,也不自覺地加入了探討各種時政問題的行列中。
何沐恩如今是一個獨~立的自然人,不再是何沐平的分~身了。但是,何沐恩本人仍然留存著何沐平在這個身~體裏的記憶,認為那些“豐功偉績”都是自己做出的,並且不知道自己曾經是一個替身。
“親王殿下,此次您回京,不知會不會受到刁~難。”一直作為何沐恩副官的韋紹光不由憂心忡忡地道。
何沐恩不置可否地道:“刁~難我?估計還沒有人有這個膽子。”
“可是,您已經交割了軍~權……”
何沐恩轉過頭來,以鷹隼一般的銳利目光盯著韋紹光,道:“以為這是怕我功高震主麼?”
韋紹光一直把自己當做親王的心腹,不由的點點頭。
何沐恩親切地拍了拍韋紹光的肩膀,笑道:“紹光,你的忠心我是知道的。即使政務院的那幫政~客們會怕,可是我皇兄不會怕。”
韋紹光大奇道:“這是為何?”
何沐恩目光沉凝,低聲道:“那是因為,皇兄夠強,從來不懼怕威脅和挑戰,更不會為了不存在的威脅謹慎微,最關鍵的是,我們是骨肉兄弟,他從就信任我。”
韋紹光也是讀過曆~史書的人,他很想拿出李~世~民三兄弟的事情來反駁,但是看到何沐恩的樣子,怎麼也開不了口。
“再,我一直留在坤甸,等於是和曹老頭職權不明,整個南海艦隊手腳都撲騰不開,所以我回來,接任海軍陸~戰隊總司令,才是正確的選擇。”何沐恩遠望著碼頭上熙攘的人群,笑道:“婆羅洲畢竟是新辟之地,也遠比不上大~陸繁華,我這次回來,何況還是入主海軍中樞,也算得上是升遷,你要是跟那些無聊之人一般,胡思亂想些什麼,那就沒什麼意思了。”
韋紹光重重地點了點頭,敬了一個軍禮。
遠東霸主號緩緩地靠岸了,何沐恩當先走下船來,接收著狂~熱的廣州民眾們的歡呼聲。
何沐平也身著他極少穿著的明黃~色帶著唐宋痕跡的龍袍,參加這樣的正式場合。閃著金色的光的袍子,使用特殊的絲織就的,龍袍上飛舞著青藍色的五爪神龍,袍子的前襟上,也繡著赤紅的、銀白色等等華麗的火焰圖案、日月圖案,極盡華貴,典雅非凡。隻不過,金玉裝飾、寶石珍珠鑄就的皇冕之下,何沐平卻是一頭短發,多少有些時空錯亂的疏離感。
何沐平眼中迅速閃過係統給出的何沐恩的資料,這位在自己產生意識,成為海軍大將之後,就變成統帥等級九星,皇家海軍中絕無僅有的最高能力者,不僅承襲了自己“遠東海山霸主”的稱號,還獲得了“自信的船長”、“勇敢的水兵”、“暴風雨的征服者”等七個海軍統帥稱號,而且竟然已經有了三四個可以增加能力的隨從。玩《拿破侖全麵戰爭》的時候,即使是那個牛氣衝的納爾遜勳爵,也沒有到他這麼逆的地步。
與何沐平長相有五分相似,但是渾身一股冰寒之氣的何沐恩快步走到何沐平麵前,先是敬了一個軍禮,然後又執了一個弟敬兄之禮。
何沐平多少對於麵對以前自己的替身,突然有了自我意識的何沐恩有些無所適從,但是看到他的禮節,心中明白,對於這位遠超自己的海軍統帥,他心中的第一位,是一個恪守命令的軍人,然後才是謙恭的弟~弟,至於皇室成員的身份,在他心中都不及前兩者重要。
而何沐平並沒有生受他的兩個禮節,而是穿著龍袍,極其迥異地給他回了一個軍禮,然後又讓了讓身~子,受了他的尊敬兄長的半禮,最後以皇帝的身份,伸手一接,做了一個禮敬皇室成員的禮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