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4年春三月,廣州大學校園內。
雖然廣州市又陸續建立幾所大學,但是廣州大學仍然是整個廣東省或者南中~國的最高學府。不僅這裏開設科目最全,師資力量雄厚,而且據皇室成員,皇帝陛下的三弟何沐然也即將進入廣州大學讀書。
在何沐然即將進入廣州大學的消息放出後,報紙上又爆料,一直神神秘秘的皇室,終於完全暴~露在公~眾麵前,皇室隻有三位成員,皇帝陛下何沐平、渤泥親王何沐恩、以及馬延公爵何沐然。中~華帝~國也有爵位的設置,一般是獎勵給勞苦功高的臣子和取得突出成就的社~會人~士的。這些爵位,隻有爵名,但是不設封地稱號。例如皇家陸軍總司令張~誌遠,爵位侯爵,僅此而已。而僅有皇室成員可以用非本土內藩地名作為封地名,冠於爵位之前。如何沐恩是渤泥親王,何沐然是馬延公爵。此兩地都是加裏曼丹島上的地方。雖然名義上有封地,但是他們並不具有封地的統~治權,甚至也沒有稅收權,更別提初~夜權之類的了。
何沐恩是何沐平的分~身,而何沐然卻不是,這位十八歲的馬延公爵是係統安排的皇室成員,事先隻是通知了何沐平一聲。
何沐平對於沒事兒給自己塞一個弟~弟十分不感冒,雖然給自己添弟~弟妹妹的路子已經堵上了,但是裳兒又笑著告知他,係統還可以給他塞老婆和塞孩子。這可把何沐平嚇了一跳,花了一晚上的時間,嚐試跟係統溝通,但是最後無果而終。
這一是馬延公爵入學的日子,甚至廣州大學校方也打出了巨大的標語,歡迎這位最年輕的皇室成員的入駐。原本,校方還打算舉行個什麼歡迎儀式之類,但是最終被何沐然拒絕了。
並沒有想象中的人山人海看公爵的場景出現,這是廣州大學新學期報到的日子,各地的新學~生都來到了這裏。人山人海是真,但是大家似乎刻意忘記了有一個身份尊貴的人物的到來。
一架並不華貴的馬車緩緩地駛到了大門口,幾個穿著便~衣但是一副警覺樣子的男人騎著高頭大馬相隨著。
車門簾子被掀開,一個二十四五歲的男人走了下來。他穿著普通,就是尋常式樣的中式短裝。現在整個廣東地區這種有著濃厚中~國傳統特色,但是方便行動的短衫很流行,多少有一些像歐洲的西裝,但是更簡潔,也更有中~國傳統特色,甚至一些視長衫為身份生命的儒子也接受了這種衣服。
雖然穿的隨意,但是這個年輕人著實生了副好皮囊。劍眉朗目,麵若刀削,一舉一動自有一番風度。
他伸手從車內接下來一個,比他矮半個頭,與他有六七分相像的少年,少年憨憨的,臉上還長著幾顆青春痘,雖然也長相不凡,但是還是稍顯稚~嫩。
“皇兄,已經到門口了,不必再送了。”少年不好意思道。
青年撇了撇嘴,道:“我也沒想再進去了。”
少年有些尷尬,撓了撓頭。
青年拍了他一下,道:“你子給我好好念書啊,雖然我不怕你給我丟人,但是你自己混得不好,也有我的責任不是?”
少年重重的點點頭道:“皇兄,我一定發奮圖強!”
青年嗯了一聲,道:“那你好好塗啊。”
他又招~收叫來兩個騎馬的大漢,聲道:“招子放亮一點,心看緊他,別讓他惹禍,也別讓人傷害他。不過有人要是欺負他,不是特別惡劣的你們就不用管了,你們對付的,是那些不懷好意的。另外,別橫行霸道的,給我表現正常一點,別一進去都讓人看出你們不好惹,你們是大保~鏢!”
兩個大漢立即換了一副德行,果然自然得多了。
青年又拍了拍少年,道:“進去吧,我管不上你,你自己要強吧。”
“是,皇兄。”少年罷,行了個禮,和兩個漢子走進了校園。
一旁站著一個麵目清秀可人的女孩子,她看著少年走進學校,而青年還一副無所謂狀,不由問道:“陛下,就這樣好麼?怎麼還讓人欺負三殿下呢?”
青年擺了擺手,道:“養一個官二代、皇二代沒啥意思,他要是自己懂事,就知道該怎麼做,我是皇帝,我也把自己當普通人,他不過是公爵,是我的弟~弟,也必須把自己位置擺正,是一個普通人。”
女孩子抿著朱~唇不發一語。
青年看她的樣子,笑了笑道:“怎麼,嫌我太心狠了,還是覺得我害怕有人奪位,防患未然。”
女孩子顯然跟青年屬於無話不,不存虛假的關係,隻是沉默。
青年笑笑,道:“不是我不疼他,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應該自己走,被別人像盆栽一樣養著有什麼樂趣。還有,我這皇帝,我自己都不稀罕,難道還怕別人搶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