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聯邦總理李周信安撫著聯邦議會議員們的情緒時,廣袤的南洋上,一支龐大的艦隊悄然出海。
“少將閣下,我們還沒有正式向中國和那個傀儡國宣戰,就這樣出擊,是不是有些草率?”荷蘭海軍少將拿騷從他的旗艦——海王號上,跑到了皇家海軍的旗艦,也是艦隊的旗艦——孟買號上。
伯麥皺皺眉,語氣不善地道:“拿騷少將,我們的艦隊已經起航了,你現在擅離職守,就不害怕處分麼?”
拿騷心裏暗道:“就這樣的的聯軍,軍事法庭都沒有,怎麼處分我?”但是口上卻:“對不起,閣下,隻是現在我們已經起錨,但是卻沒有明確地目標,讓我的士兵們感到很沒有目的,鬥誌不足。”
“聯軍是為了荷蘭人討回公道,你們去搶奪的也是自己的殖民地,你現在告訴我你的士兵沒有鬥誌?!”伯麥口氣一變,就是一番數落砸了過來。
拿騷心裏臭罵伯麥,但是誰讓人家占著自己是英國人的便宜,就是拿騷再刺頭,他也不能找伯麥的麻煩。
伯麥指了指東麵,高聲的道:“我們的敵人是中國人,戰場就在東麵,打敗他們,我們的陸軍可以盡快的登陸,可以盡快的結束戰鬥,讓歐洲的兒子們盡早回到母親的懷抱,你認為,我的回答夠明白了麼?”
“是的,閣下!”拿騷大聲回應道。
“那麼返回你自己的船!”
等到拿騷暗藏憤恨的離開了英國人的旗艦,伯麥身邊皇家海軍軍官,中尉坎寧來到伯麥的麵前,對他:“看得出來,荷蘭人對我們很不滿。”
伯麥麵無表情,隻是:“這個從十七世紀第一次英荷戰爭的時候就存在了,歐洲各國之間,即使親戚又是世仇,想要理清楚頭緒,太難了。”
坎寧點點頭,道:“艦隊已經出發,請原諒我的放肆,從戰術角度上來,我和這位愚蠢的荷蘭人有著一樣地想法,就是知道我們的目標在哪裏,東麵這個方向太大了,到底是1000海裏還是100海裏,如果不知道的話,我們會非常的被動。
伯麥看了看這位他鍾愛的海軍後起之秀,笑了笑道:“任何一個合格的海軍都必須知道,在大炮指向敵人之前,敵人的方位到底是在哪裏。”
“那我們現在知道麼?”坎寧鍥而不舍地問。
伯麥搖搖頭,道:“知道也不知道。”沒等一頭霧水的坎寧再問,他自己解開了答案:“我們知道,中國人的艦隊一定在,並且前幾擊沉了荷蘭人的六艘船,所以,現在正在某個港口修養的可能性最大,而在他們控製的地區,無非就是三發和坤甸兩地,我個人認為,坤甸的可能性會比較大。這裏是這個地區的首府,自然需要足夠的軍事實力護衛此地。”
坎寧很振奮,問道:“那我們就想土倫之戰一樣,將他們給困在港內麼?”
“我不知道。”伯麥很坦誠地,“荷蘭人給出的情報太少,我們甚至不知道在坤甸是否建築了像清國統治廣東時期建立的炮台。如果那裏炮台鱗次櫛比,再加上有著足夠多數量的陸軍,那樣並不是那麼容易攻下來。”
坎寧臉色有些嘲諷,道:“一個剛剛走出被異族統治的國家,還帶著蒙昧和無知的帽子,怎麼可能抵抗的了我們不列顛的大軍?”
伯麥摘下大在腦袋上的軍帽,輕輕搖搖頭,道:“璞鼎查公使曾經跟我講,中國人現在可能已經有100艘軍艦,0艘三級以上的主力艦,如果真要跟我們死磕,大家很有可能兩敗俱傷。”
“這不一樣,我們是四國湊出來的軍隊,及時損傷了,也隻是損傷一部分,而中國要是敗了,那就是直接滅亡!”
伯麥奇怪地看了坎寧一眼,笑著道:“中尉要記住,不要低估你的任何一個敵人,雖然對我們來損失得起,但是貴族們打仗可不是為了賠錢,甚至折本。”
坎寧有些憤恨地道:“在我看來,我們的戰爭和軍人的榮譽,現在都是由那些滿口爛牙的暴發戶和惡商們掌控的。他為我們造一個墓碑,寫一句‘永遠銘記我們’,我們就得為他們拚命,這是什麼道理?!”
伯麥拍拍他,語重心長的道:“這不是道理,但是如果他們不給我們出錢,那麼我們拿什麼來造新戰艦,能擴充新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