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蘭巴達維亞總督府,自1799年荷蘭東印度公司倒閉後,其領地全部都交給了荷蘭政府管轄,荷蘭人也在巴達維亞設立的總督府。總督府建立在巴達維亞的新城區,自19世紀二十年代,巴達維亞出現的嚴重的細菌性疾病和瘧疾等疾病使得舊巴達維亞變得髒亂不堪,荷蘭人為了減少疾病的死亡,和重新彰顯荷蘭人的榮光,在離舊城區很遠的地方,建設了新的城區,並把總督府遷到了這裏。0世紀日本占領後,這裏改名成了雅加達。
一年之中,巴達維亞總是處於太陽的相對直射下,即使有高大的熱帶樹木遮擋,總督府裏人們仍然感到悶熱。幹淨整潔的總督府內,仍然穿著得體高貴的荷蘭現任總督皮亞特·馬庫斯和他的心腹馬凱坐在藤椅上,正在聊著什麼。
“總督大人,這是我從中國帶回來的咖啡,令人驚詫的是,這些黃皮們除了會種茶,似乎咖啡也會種植了。”馬凱道,他身高很高,坐在椅子上,頭不能像略低的皮亞特一樣枕的舒服。
皮亞特嚐了一口,長長地出了一口氣,道:“不錯,中國人確實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勞工。”
馬凱聽了這話,正色道:“可是我認為,勞工就應該有勞工的操守,應該去做屬於他們的事情,泥腿子永遠爬不上貴族的長桌的!”
皮亞特看了一眼馬凱,道:“也許吧。”
馬凱不置可否,以一種高昂的精神姿態道:“大人,歐洲那邊正在為如何處置中國在東南亞的卑劣行為做出決斷,不過各國是有共識的,那就是一定要遏製這種無禮和逾越的行為,現在隻是為了在戰後,如何規劃殖民地而做最後的談判。”
皮亞特點點頭道:“這在我的意料之中。”
馬凱又鼓起了信心道:“那麼,大人我認為,我們應該率先派出軍人,為了即將到來的勝利做一個熱身。”
皮亞特放下了陶瓷的咖啡杯,輕輕地撣了撣衣襟上不存在的灰塵,道:“不可能的,閣下,我們巴達維亞的防守力量尚且不足,又能如何去對坤甸的華人造成威脅呢?”
“就是因為他們想不到才有威脅。我們可以聯絡當地的蘇丹一起攻打他們,隻需要許諾他們一些好處罷了。”
“那麼,等歐洲的聯軍到了,再反過頭來收拾了這些土人,搶奪他們的土地是麼?”
馬凱嚴肅地道:“先生,我想你不應該把這些愚蠢野蠻的土人,化為可以講道理的人類。”
皮亞特其實心裏也看不起土人,隻是多少有一點疙瘩,出爾反爾的事情,他作為巴達維亞總督絕對沒有少做,但是這一次,卻給他了極大的不安。
他想了想,道:“我們麵對的是五千曾經打敗過英軍的精銳中國人部隊,我聽範霍多克,他們的訓練強度,在歐洲是絕對沒有的,而且他們的槍支也是一種奇怪的槍支。我認為,在沒有握緊拳頭(指聯軍到達)的時候,一根手指去攻擊,那是不理智的。”
馬凱很不甘心,但是他隻是一個總督府的官員,而皮亞特是總督,隻能告退。
馬凱走出了皮亞特的辦公室,看著總督府內陰暗的走廊,有些憋氣,想了想,走到了武官,海軍上尉範霍多克的房間。
隻是他們還沒有走進那個辦公室,隻聽見一陣**的聲音從房間中傳來。
“哦,美人,你的屁股,真是滑膩啊,一百遍我也摸不膩,來吧,讓我勇猛的腰身撞擊它!”
“嗬嗬,上尉,你有本事就來啊!”
馬凱雖然身材高大,但是關鍵部位比較短精悍,而且有著幾下就交貨的不利情況,所以在遇到這種情況下,不禁有些嫉妒,在門外大聲的咳嗽了幾聲。
屋內迅速傳來了一陣手忙腳亂,驚慌失措地聲音。
“美人,跳窗戶出去,這裏隻是一樓!”
隨即聽到重物落地的聲音,馬凱推開了範霍多克的房門。
範霍多克本以為是總督皮亞特,抬頭一看,竟然是竹竿似的馬凱,不由火氣大發,罵道:“怎麼是你這家夥!”
馬凱聳了聳肩,攤手道:“為什麼不會是我呢?”
範霍多克生氣地解開了剛剛扣回去的領口的扣子,沒好氣地問道:“罷,你這個陰謀家,到底有什麼事情來找我。”
馬凱自覺地坐在了範霍多克對麵的椅子上,雙腿交叉,一副悠閑的樣子,道:“隻是來看看你。”
範霍多克懷疑地瞧了他一眼,道:“你這個家夥,從來不會沒有事情來找一個人,功利主義的混蛋!”
馬凱臉色有點紅,不自覺拍了拍自己的大腿,道:“嗬嗬,你倒是了解我,是這樣,我希望你能陪我去一趟坤甸。”
範霍多克本來正準備喝水的手,一下子停了下來,尖聲道:“你瘋了麼?那個地方現在可是中國人的地方!”
馬凱正色道:“注意你的言辭,上尉先生,那裏是荷蘭的殖民地,隻不過被強盜給占據了!”
範霍多克放下了水杯,也變了一副嚴肅的神情,道:“先生,你要知道,中國人現在對我們荷蘭人十分戒備,盤查的十分嚴格,如果被發現你是總督府的人,會直接把你驅逐出境,甚至還會拘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