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婉月苦澀的盯著簫雄道:“你贏了。”
“我知道,這裏所有的人都知道。”
慕容婉月看著麵色平靜的簫雄,眼光中有著幾分驚訝:“你準備離開了?”
簫雄淡然點頭:“我想你們落日箭宗的人,是不會這麼好心留我吃午飯的吧。”
這句話一出,場中猛然爆發出一陣無法壓抑的笑聲。
落日箭宗的人無比鬱悶,紛紛用目光怒視著那些發笑的人,奈何人數太多,大家都在笑,他們也無可奈何,心中卻覺得更加憋屈。
慕容婉月盯著簫雄,忽然已經明白,簫雄已經放棄了要自己履行承諾,對於他來,他要的隻是勝利。
勝利,那便已經足夠了。
但是,自己真的能這般裝作什麼都沒發生嗎?
裝作自己什麼都沒有過嗎?
慕容婉月咬咬牙,眼睛中露出了決斷的光芒。
伸手擺脫了兩個女弟子的攙扶,慕容婉月轉過了身子,衝著高台之上的程元浩普通一下跪下。
周圍的人瞬間安靜了下來,所有的人眼光都集中在了慕容婉月的身上。
所有的人都在猜測?
她要幹什麼?
在所有人的目光注視下,慕容婉月伏低身子,以頭觸地,竟然是重重的向著程元浩叩了三個響頭。
慕容婉月並沒有施展戰氣,三下響頭叩下,慕容婉月的額頭上已經鐵青一片,甚至有著隱隱血絲滲出,可見慕容婉月的這三下響頭叩的有多重。
程元浩麵色一變,作為對慕容婉月的師傅,他對她的性格也是無比的清楚,看著她的動作,他已經知曉她要幹什麼了。
“婉月,你真的決定要這麼做嗎?”
慕容婉月臉上露出了幾分慚愧,但是眼光中的決然卻沒有絲毫減少。
“老師,弟子無能,輸了這場比鬥,也連累落日箭蒙羞……”
程元浩擺擺手道:“此戰非你之過,木林表現出的戰鬥力絕對高於戰聖一重,你不用往心裏去,更何況他並沒有……”
程元浩的話沒完,這話他也沒有辦法當著所有人的麵出來。
出來?
那豈不是貽笑大方?
簫雄作為勝利者,他不計較可以顯得他心胸開闊,可是作為下有名的落日箭宗,輸了比賽卻不履行賭注承諾,卻隻能是丟人,如果由他這個宗主出來,就不單單是丟臉了。
慕容婉月斷然道:“老師,弟子輸了比賽,自然需要履行承諾,落日箭宗身為下大宗,豈能因為弟子而被人恥笑?”
程元浩雖然不舍,但是當著下群雄的麵,卻也不能拒絕慕容婉月的請求,心中不由有些怨恨,你這丫頭,有什麼我們下來不行嗎?
就算是你輸給了對方,礙於承諾,我們也可以用一些條件作為私下交換嘛。
如今這當著下人一,哪裏還有半分回環餘地?
“你真決定了?”
慕容婉月點頭:“老師請原諒弟子無能,從今起,弟子將脫離落日箭宗,不再是落日箭宗的弟子,所有的一切都與落日箭宗再沒有幹係。”
慕容婉月的這句話給程元浩聽,但是其實也是給簫雄聽,給下人聽。
慕容婉月輸了,但是到做到,至少這樣看來,輸人不輸陣。
如果輸了,又賴賬,那落日箭宗這個下大宗恐怕要淪為笑柄了。
簫雄在遠處撇了撇嘴,看向慕容婉月的眼光中卻多了兩分欣賞。
這個女人,雷厲風行,有眼光,有魄力,不簡單。
程元浩長歎一聲,鬆開了自己握緊的雙拳,至少,今當著所有人的麵,他必須把姿態擺足,至於事後是否再找慕容婉月又或者找簫雄又是另外的事情了。
“罷了,罷了,你去吧,從今起,你便不是落日劍宗的弟子,所做的一切和落日劍宗無關,隻不過落日箭宗的大門一直為你敞開,沒事的時候,你還是可以回來看看我這老頭子的。”
程元浩已經沒有再自稱為師,顯然他已經準了慕容婉月的請求,從今以後,慕容婉月便脫離了落日箭宗。
慕容婉月重重點頭,再度叩首,這才緩緩站起。
肩膀的傷外加情緒激蕩,讓她身子微微一晃,差點倒下,旁邊的女弟子連忙伸手,慕容婉月卻搖搖頭,向著簫雄這邊走了過去。
簫雄目光平靜,看著走到近處的慕容婉月,等待著慕容婉月開口。
慕容婉月捂住自己肩膀的傷口,眼光直直的盯著簫雄的臉上,清冷的聲音裏有著毫不掩飾的堅決:“我輸了,我會執行我們的賭約,我的命,從現在開始都是你的,你可以任意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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