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姐姐要記得哦!”小鬼頭捂著嘴鬼笑的模樣,依然被林淺析忽略了過去。
今天傅家的晚飯突然變得很難等待,林淺析苦著臉捂著肚子被傅安安纏著在琴房一首曲子又一首曲子的彈著,全情投入到有氣無力,傅安安還是一臉興奮,林淺析終於忍不住虎了臉。
然後恰巧保姆就在下麵叫吃飯,安安率先一溜煙的下樓去了,留下林淺析縮著肚皮慢吞吞的下樓。
那個人?林淺析走在樓梯上的腳步一瞬間就不知道該是收回來還是伸出去了,她就呆呆的看著那個人。瘦了一點,五官變得更加立體深邃,那雙眼睛拋棄了從前給她的所有感知,帶著笑容彎彎的,像是要把人吸進去一般,一笑之間,林淺析終於覺得自己這輩子之前著迷的所有男性都不算什麼了,他身在娛樂圈外,卻比所有的男明星還要令人著迷。
林淺析久久的呆立,旁邊站著悶笑的傅安安已經被她排開在視野之外太遠的地方,還有於様旁邊的傅方德。
“快點下來。”他說,聲音在她耳中聽出了溫柔似水的味道,她忽然就覺得委屈,這麼久不見,她有千言萬語,忽然見了,她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於様朝傅方德笑笑,鋒利的五官生生布滿了柔和,一身柔軟的運動衣,他走上樓梯,在她沒有任何準備的時候拉上了她的手。
她著急的條件反射甩開,他緊緊握住沒放,溫暖的掌心握住那雙有些涼意的手心,像是要把他的所有溫暖通通賦予她,她從何時開始,已經是他的全部?
他把她拉到餐桌旁才放下她的手,柔和溫暖的目光卻時時不離開她的身影,他給她夾菜,像他在束河時候一樣,他曾經說不準挑食,每次吃飯也看著她把喜歡的不喜歡的都要吃掉。咀嚼著喜歡的竹筍,林淺析悶悶的沒有說一句話,飯桌上極是安靜,傅安安也難得的沒有發出一點聲響,隻是滴溜溜的兩隻眼睛賊賊的看看於様,再看看淺析。
許是看出了林淺析的不自在,飯後於様便告辭了傅方德,牽著林淺析的手心走出了傅家。他沒有叫車,而是牽著林淺析一步一步,走進了暮色的塵世,這個城市的夜真的很美,林淺析紅著臉亂七八糟的想著,手心上微微的汗意也讓她有些緊張。
“看著我。”兩個人麵對麵,林淺析的身高隻到了餘姚的脖子,她微微的埋頭更是讓他看不出所以然,但是他還是覺得安心,心裏所有的聲音都在呼喊,他的感覺不會錯。
“其實我上午就到了。”於様的聲音暖暖的,呼出的氣息拂在林淺析的耳邊,癢癢的讓她直想躲開,但是他仿若珍寶的捧著她的臉,硬是沒有讓她移動絲毫。
她輕輕抬起頭,一臉的委屈,望著這個仿若神祗的男人,好遙遠,卻又感覺一直在身旁從未遠離。
她眼底隱隱的淚水頃刻間打破了他的沉靜,輕輕的把唇附上她的眼睛,顫抖的而冰冷的睫毛下一刻被溫暖緊緊蓋住,很暖,她伸出手,第一次主動抱住了這個男人的腰,越來越緊,永不離開,多好,就像阮枷對文輕揚的承諾一樣。
忽然脖子上一涼,冰冷的物什,穿過她的頸項,前綴停在她的鎖骨中央。後他的手指輕輕滑過她的後背,帶過無限暖意。
他什麼都沒有說,又複擁她入懷,暖陽的手掌輕輕摩擦著她的背。兩個人相溶的思念,月光下突然就多了一種永恒的觸覺。
餘姚一早被手機鈴聲吵醒後翻來覆去的都沒再睡著,索性起床梳洗了當,想著成都這邊的戲份算是完了,劇組的幾天假期可不能浪費,她這個北京人又對成都極是陌生,隻好撇著性子去敲林淺析的門。
怎麼還不醒?摁了半天門鈴的餘姚有點鬱悶,又打她的手機,她就不信吵不醒這女人。
鈴聲響了半天才被迷迷糊糊的某人接起,“喂,先讓我睡覺。”那頭慵懶朦朧的聲音帶著重重的鼻音響起。
餘姚沒好氣的哼了哼,才努力穩住自己的聲音咬牙切齒的緩緩道:“林淺析你昨天答應我什麼了?”
“答應你什麼了?”林淺析默然,輕輕的呼吸聲很快又傳進餘姚的耳朵裏。
“林淺析!”某人咆哮,“再不開門我讓人來撞開!”
“嗯?”剛才好睡意朦朧的某人有點疑惑的從被子裏探出頭,睜著無害的長眸,歪著頭想了半響才起身赤著腳走上地毯,暖融融的地毯卷在她的腳板心,癢癢的直想惹人笑,不過她也是真的開心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