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蕭蕭的腦袋裏一片漿糊,什麼都還沒想到,手機又響了起來。
冷蕭蕭接起電話,但是脾氣也發的差不多了,顯然那頭的人也很了解她。
“大小姐現在能好好說話了嗎?”楚小夢輕笑著說道,完全把她當成一個幼稚的孩子一樣。
冷蕭蕭聽著她的話渾身不爽,但也沒再掛斷,隻是冷笑著說道:“你這隻狗怎麼這麼喜歡粘著主人,主人都已經扔掉你了。”
冷蕭蕭講話太惡毒,楚小夢那邊愣了好久沒說話。
冷蕭蕭眯著眼睛笑得愜意,這賤人不掛電話她就跟她好好玩玩。
楚小夢咬著牙咬了很久還把氣得發抖的身體平靜下來,“冷蕭蕭,你別太過分。”
“我過分了,怎麼樣?”冷蕭蕭根本看不上她,還不是想羞辱就羞辱,一直被她踩在腳底的人而已。
楚小夢忍了很久才又開口說道:“我本來是想看在這麼多年的感情上,給你通風報信的。”
冷蕭蕭不屑的撇了撇唇,“你還真是小人到底。”
“我怎樣就不用大小姐操心了。”楚小夢的語氣明顯地呃冷下去了,不想跟她繼續糾纏,直接說道:“一會兒我把地址發到你手機,下午見,來不來隨你,別後悔。”
說完,楚小夢就直接掛掉了,看樣子是要氣死了。
冷蕭蕭冷笑一聲,把手機扔到一邊,一朝得誌還想壓她,不管從哪方麵她都碾壓這個賤人。
手機震動了兩下,應該是楚小夢把地址發到了她的手機裏來了,冷蕭蕭根本不看蓋著頭又睡了過去。
顧時謙到醫院的時候,趙宇晉就站在病房門外,青色的胡渣都長了出來也沒來得及刮。
趙宇晉看到他來了翻了個白眼,“你來了。”
趙宇晉說著就打了個哈氣,他在這裏守了一宿,昨晚剛打完架,雖然沒受傷但是他精神很亢奮想要去勾搭勾搭小美女的好不好?
結果在這裏又守了一夜,“我都像你手下了快。”
趙宇晉不滿的說道。
顧時謙根本都沒看他,站在透明的玻璃前看著病房裏麵,冰冷的機器環繞著,一點一點,感覺毫無生息。
而在病床上躺著一個臉色蒼白的女人,像是冰雪鑄造的假人,光是看著都感覺到寒冷。
“她怎麼樣?”顧時謙開口問道,跟往常不同的是,竟然讓趙宇晉感覺到了他語氣裏的情緒變化。
趙宇晉挑了挑眉,看來這女人的身份對顧時謙來說很重要。
“找到的時候是怎麼樣,現在就是怎麼樣,植物人。”趙宇晉有點可惜,眼睛瞥了一眼病床上的女人,就這樣看著都是賞心悅目的大美人。
可惜成了植物人了,很大的幾率是這樣一輩子了。
顧時謙的目光沉了沉,“麻煩你昨晚在這看著了,其他人我不放心。”
“哎呦,小謙謙現在越來越會說話了,本少爺聽得很舒心。”趙宇晉典型的給點陽光就燦爛,嘴巴又賤上了。
顧時謙根本懶得搭理他,目光一直看著病床上的人,儀器上的心電圖不急不緩的,很平穩。
趙宇晉看著他有點陰沉的樣子,嘴巴也閉了起來,想了想還是說道,“找到她的時候就是在醫院裏了,據檢查的醫生說,她有做過心髒移植手術,可能也是因為手術的原因才會一直沉睡不醒,她身邊也沒有別的人。”
這些話其實趙宇晉都跟顧時謙說過,隻是一直都沒有說完他自己的猜想,有些事他覺得顧時謙應該是自己明白的,但有時候又覺得顧時謙在等著他告訴他,才會接受。
趙宇晉也不知道該不該繼續說,隻能換了個方向說道:“不過也不知道是誰,真是聰明,找了代理每個月給醫院裏轉錢,讓她能在清醒之前一直安安靜靜的待在醫院裏,醒了以後也衣食無憂,不會是她自己吧?或者……”
話又重新說回了這裏,趙宇晉想說,還是那個捐獻心髒的人,或者說,會不會這個捐獻心髒的人就是你照片裏要找的另外一個人。
顧時謙聽著,一直沒有說話,眼神一直看著病房裏的女人,她還是像初次見麵的時候一樣,脆弱的撩撥著人心。
其實是不一樣的,初次見麵的時候,她脆弱,可是她躲在大哥的身後,眼神裏是帶著溫暖的,而現在整個人都冰冰涼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