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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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棟年久失修的老宅,據村裏最年長的三爺回憶說,這棟古宅足有他兩倍以上的年紀。於是我便好奇的仔細端詳起三爺來,對於三爺我可是再熟悉不過了,但是,對於他的年齡我卻是模棱兩可,說不出個具體數字來,於是便向三爺問道,您老今年貴庚呐?因為看他年紀比較老,我說話時聲音稍微加重了些。“狗崽子,這麼大聲想吵聾老爺呀?103歲。”三爺罵完橫了我一眼,還故意揚了揚手裏的青龍拐杖。瞧見這架勢,我也沒躲,知道三爺隻是嚇唬嚇唬我的。不過,他的年齡卻著實嚇了我一跳。這和我的猜測相差甚遠,在我看來對麵雖然坐著個鶴發枯容的老者,但聽力和視覺出奇的好,就連說話時的聲音都不像他這個年紀該有的氣力,這難免讓我心生疑竇。按常理來講,人身體各個器官在隨著年紀不斷增長的同時也會相應的逐漸衰敗下來。可三爺卻是一個列外,我搖搖頭,不可置否。“狗崽子,那地方你可千萬不要進去。”正在我對三爺的年紀起疑時冷不防他促進我幾乎是貼在我臉上神神秘秘的說道,我似乎能感覺出他說話的氣息帶有重重的寒意。我不禁縮了縮脖子,不以為然的笑道:“切,您都這把歲數了還來框我,老頑童。”“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哼!”三爺好像有些生氣,抿著嘴將臉撇向一邊不看我,這模樣真像個老小孩。“三爺——”他不理我,仍然一副桀驁冷漠的神態。我再喊——三爺。依然如此。“哎!得了,看來這二鍋頭隻好自己喝了。”我故意一聲長歎,說完擰開酒瓶,頓時香氣四溢,在空氣中彌漫開來。說時遲那時快,三爺趁我一個不留神一把奪去了我手中的二鍋頭仰天咕嚕咕嚕喝了起來。看在眼裏,我心裏一喜,知道三爺上當了。我假裝不樂意,奮身欲要奪回,可被眼疾手快的三爺橫挑起的青龍拐杖頂在了胸口上,於是我便弓著腰,雙手呈前伸式,一臉委屈的看著他鯨吞牛飲了起來。“狗崽子,你未成家村規可是不允許喝酒的。”三爺握著酒瓶的手隨意在嘴上抹了一把警告的說著,看他那副得意的神情,我真恨不得衝上去拔掉他一撮胡子不可,奈何他的拐子如虎,擋住了我的去路。三爺說的沒錯,我所在的村子名叫‘院子灣’。顧名思義,這個村並不大,上上下下加起來才二十幾戶人家,村子的周圍都用泥坯牆圍住,整個村子看起來就像一個院子一樣。這麼小的一個村,卻有許多不成文的規定。例如村規第八條,凡本村未成家的男性一律不得飲酒,而這卻正好成了三爺要挾我的籌碼。我叫荀戊,今年五月剛滿二十歲,大學在讀,不過因為身體有恙休學在家。說起我這病也怪了,各大醫院住院觀察愣是弄不出個所以然來,白天好的跟個健康的人一樣,一到深夜便是低燒不退,胡言亂語。校方得知此事,好言相勸不說還自動請纓派車送我回家,那事可在村裏傳的沸沸揚揚,風光了好一陣子。其實,我是知道的,校方是怕我影響其他學生,損壞校譽。因為我的病狀對於現代醫學發達的醫院都做不出科學的判斷來,學校裏一直瘋傳著這樣的辟謠,說荀戊得的不是人病,而是陰病。何為陰病?就是屬於陰間的一種怪病。所以,各大醫院才查不出結果。起初,這樣的辟謠在以傳播科學知識為主的大學裏根本站不住腳的,後來卻因為一件離奇的事不得不引起老班(班主任)和校方重視了。老班是個小個子的半老頭兒,嗜賭如命,無論大小牌局總要坐上去玩幾把,方肯罷休。與往常一樣,那天夜裏十二點鍾,老班準時結束牌局,開著車就往家裏趕。剛開上沒幾分鍾他的手機便響了起來,電話裏的人告訴他不要過拱橋,那裏出了車禍,全堵死了。那座拱橋是09年修建成功投入使用,橋長886米,橋寬8.5米,跨河而過,是老班回家之首選,老班信以為真,繞道而行。第二天,他來到辦公室剛坐定,便想起了昨晚電話裏說起的事,處於好奇心他走到雜誌欄故意拿起今天的報紙看了起來。這一看不打緊,差點沒把他嚇個半死。隻見他瞠目結舌,表情布滿恐懼。車禍確實是發生了,一輛貨車連撞三輛私家汽車,致使三人當場死亡,橋麵血跡斑斑,慘不忍睹。可是,可是這車禍發生的時間竟然是在那通電話之後,這讓他更加覺得不可思議,直覺背脊一陣發涼。難道說,他早就預料到了?這怎麼可能?老班實在想不通,疑雲滿腹。於是,他便悄悄把我叫到辦公室去詢問。我當場一口否定,因為昨晚的一通電話直接將我手機打成了欠費狀態,怎麼可能還撥打的出去?老班將信將疑的接過我手機看了看收件欄移動客服發來的消費訊息,這才機械般的點點頭。突然,他眼睛一亮,趕忙掏出自己的手機查看了起來。這一看他又是一驚,臉色頓時煞白,已接電話裏坦誠布公的記錄著,昨晚夜裏十二點零六分他確確實實是接到了我打來的電話,確切的說是接到了用我手機撥去的電話。我深表無語的看了眼他遞過來的手機,頓時,大腦一片昏眩,當即仰麵倒了下去。由此一來,現在本該坐在寬敞明亮的教室裏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的我卻在這裏和一個老頑童鬥著氣。據父母所言,我這病是打從娘胎帶出來的,多方尋醫問藥,終不得其果。後來還是三爺主動來我家教了我母親一個法子,這才讓我的生命延續至今。而這個被我稱之為靈丹妙藥的法子我母親卻從未對我提及過隻字片言。問三爺,他總是說些雲裏霧裏讓人捉摸不透的話。——不是不告,時候未到;二十已過,閻王不要。可能是三爺見我半晌沒說話,他握著拐子的右手稍稍一用力,心口處的疼痛感立即傳遍我全身。“不出五天,你就可以知道你全部想知道的事情。”三爺伸出手掌比劃著,臉上露出狡黠的笑容。這時,我才發現我花費了八塊大洋買的二鍋頭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被他喝得精光,酒瓶安靜的躺在其腳下。“還有你不想知道的事情。”說完,三爺又是詭異一笑,我頓感汗毛倒豎。但還是將信將疑的問道:“何為想知道的,何為不想知道的?”“嗬嗬,沒酒喝我可記不起來。”正當我巴望著他能告訴我一些情況時,他如是說道。看著他一臉奸笑的模樣,我知道他的目的何在。當下伸手摸了摸口袋,在心底盤算道,剛才買了一瓶酒花去了八塊錢,現在口袋裏還剩下一十三元,反正也不夠買一雙我喜歡的那款拖鞋了,幹脆再忍痛給那老頑童買一瓶酒,好歹也能得知自己身上某些秘密。我當即一橫心,一咬牙大義凜然的開口道:“好,我買。”說完,屁顛屁顛的朝村口小賣部跑去。“給,三,三,爺——”當我回來時已經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他也不客氣,接過酒擰開瓶蓋兀自仰頭喝的酣暢淋漓。“三爺,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了吧?”看著三爺終於停歇了下來,我便迫不及待的問道。“不是說了嗎?五天之後你才正式開始認識你自己。呼,呼。”說罷,三爺躺在靠背椅上愜意的睡了過去,同時還伴隨著淺淺的呼嚕聲。我一聽,氣不打一處來,這老不要臉的存心騙我酒喝,哼!有仇不報非君子。當下心生一計,掩嘴嬉笑著實施複仇計劃。當我目睹老頑童憋紅著臉,邊跳邊用雙手不停的拍打著自己的屁股時,我蹲在他前方五米遠處捧腹大笑。是的,我趁他睡著之際,偷偷將點然的火把塞到其躺椅的下方,不消一會兒,火勢旺了起來直奔向他的屁股,於是便發生了上一幕搞笑的畫麵。老頑童聽見我的笑聲,白眉一橫,揚起青龍拐杖朝我追來,嘴裏還念念有詞:“狗崽子,你站住,老爺的屁股都被你烤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