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布利多微微低頭,那原本慈祥的臉在燈光的照耀下有種說不出的陰鬱。
“第一個交易是在湯姆快畢業的時候,我們促使他分裂自己的靈魂。”鄧布利多微微思索。“如果沒有記錯那是一個筆記本。”
貝爾微微皺了皺眉頭。
他雖然沒有說話,但是臉上的疑惑是在是太過明顯了。
“不要著急貝爾,我們的時間還有很多。”鄧布利多喝了一口紅茶說道。
往日裏嘰嘰喳喳的曆代校長們的畫像也不再說話了,如果貝爾可以看到還能夠看到某幾位前校長低著頭的模樣。
“分裂靈魂是一件很痛的事情。”鄧布利多似乎陷入了回憶裏。“我還記得他歇斯底裏的喊叫,他在咒罵,咒罵他的父母,咒罵我,也咒罵這所學校,當然還有我。”
貝爾靜靜地聽著,他冷冷的看著鄧布利多。
“那時候我們清楚的意識到,這個孩子的不可控,盡管我們非常願意相信他仍然心存良知。不得不說他是一個極為遵守契約精神的人。”鄧布利多開了一個玩笑,但看到貝爾的表情的時候便繼續說道。
“他是不可控的,而他在這個學校的威望,尤其是純血家族的威望將會隨著他離開這個學校。我們的第一個交易就涉及魂器這樣邪惡的術法。魂器一方麵就像是一個分身投影,或者暫存的軀體,他們各自為政,卻又保持著相當的默契。也就是他將一部分自己留在這個學院,作為以後教育孩子們的素材。你知道他可是那個時候霍格沃茨最優秀的學生了。而且產生魂器之後被削弱的靈魂也便於我們在一定程度上可以控製他。畢竟每一個魂器都是一條命,他不會放棄的。”
“更何況他這樣心高氣傲的人,分裂靈魂對於普通人來說有著極大的危害,但是對於強大的人來說有所不同,有的人的靈魂是一杯水,有的人則是一浴缸水。對於隻擁有著水杯大小靈魂的人來說分裂就意味著加速的衰老和死亡。幸運的是我們都清楚他是那個浴缸。當他強大時補全靈魂就是必須做的,因為沒有完整地靈魂是沒有辦法在那個時候感知這個世界的。”
“他會同意?”貝爾皺著眉頭問道。
“既然是交易,他這樣聰明的孩子自然也不會肯吃虧,畢竟經受了這麼大的痛苦。”鄧布利多看了一眼貝爾而後接著說道:“我們之間是坦誠的,我清楚的告訴了他這麼做的危害,也告訴了他這會影響他的魔力。甚至強大之後靈魂的重要性。”
“但他還是同意了。在了解到魂器可以作為一個暫存的自己並保護自己的生命之後,他表示出了很大的興趣。但我知道,單純的一個魔咒或者術法還不足以促成這個交易。於是我們在整個交易上加上了一個砝碼。”
聽到這貝爾異常的好奇。“什麼砝碼?”
“那當然是一個重要的砝碼,是一份純淨的獨角獸的血液製成的藥劑,惡魔藥劑。惡魔藥劑是一種祝福,直到現在我們隻能簡單推測一下配方。這是許久許久以前留存下來的一瓶藥劑,事實上我甚至不知道是在什麼時候流傳下來的。當時留有兩瓶,其中一瓶是我服用了。這份祝福可以讓我們瞬間擁有可以容納龐大的魔力的身體,要知道我們的身體都是有承受限度的,而當時我隻是喝了一瓶藥劑,這是他無法抵抗的誘惑。”
“獨角獸的血液中蘊含著龐大的魔力,我們許多人都在研究著。但是殺害獨角獸就要受到詛咒,這就意味著非常困難,隻有一個獨角獸自己主動獻上自己的血才能稱作純淨的,沒有汙染的。”
“所以其實湯姆·裏德爾的強大是你們一手造就的。”貝爾不可思議的看著鄧布利多。
“當然惡魔藥劑之所以被稱之為惡魔藥劑,就意味著有著極大的副作用,雖然他可以讓一個人的魔力總量超過常人十倍,但是這種成長也幾乎被定型了。我們以為這會限製他。”
“可湯姆·裏德爾的魔力總量遠不是常人十倍可以解釋的。”
“所以這也是我好奇的一點。”鄧布利多微微揮手,鳳凰福克斯輕輕地落在了他的胳膊上。
貝爾低著腦袋思索著,這和他所看的《哈利·波特》的內容已經相隔甚遠了。他需要一段時間細細的整理一下思路,惡魔藥劑這種東西他可是從沒從原著中提到過。
“那剩下的交易呢?你說過這是第一次交易。還有如果製作魂器必須殺人,那當年死的是誰。”
鄧布利多一怔:“你是怎麼知道怎麼製作魂器的?”
他熾烈的眼神不停地打量著貝爾。似乎想看透貝爾。
貝爾被他看的渾身不得勁,隻能強撐著坐在椅子上,這一刻他才真正了解到鄧布利多的氣勢。
“算了。”
“是啊這樣的交易一共十次,每一次我都記得很清楚。但你今天知道的夠多的了貝爾。”鄧布利多目光炯炯的看著貝爾。“那麼你要不要接受一個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