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崔軍醫好啊,軍醫好……她叫啥名啊?”胡長義小心的問道。
“人家叫崔明悅!咋麼,你小子還動凡心了?那可是咱們主力團一枝花兒……”李雲龍的聲音從胡長義身後傳來,下了胡長義一跳。
“明月好啊,明月千裏寄相思麼……”胡長義隨口說道,說完了又覺得不太對,但也沒在意。姓崔不要緊,可千萬別叫那個啥就行。
“行了,別相思了,趕緊跟我去團部,團長聽說你要造榆木炮,直接就讓軍需把東西給準備齊活了,你直接動手就行了!”李雲龍說完當先就走。
“等等……”胡長義趕緊喊道。
“怎麼了?”李雲龍回過頭。
“我一個人幹不了這個活啊,那個我帶幾個人過去行不?”胡長義說道。
“團部重地,閑人免進的!要不這樣,我讓他們把東西給你送出來,你帶著人在你們休息的地方弄,弄好了咱們就試它一炮如何?”李雲龍說道。
“嘿嘿,這個行,替我謝謝團長了!”胡長義說道。
“誰謝謝誰還不一定呢!你這個炮要是真的行,全團、全軍都得謝謝你!”李雲龍說道。
“都一樣的,一樣的,我也是八路!”胡長義說道。
“行了,你們就在這一家休息,人家房東胡大娘特意把北屋給你們騰出來休息。記住了,幫人家幹活,別破壞人家的東西,借了東西要完整的歸還!”李雲龍說道。
“哥,明白,明白呢,咱們家的紀律不用您再說了!”胡長義說道。
“嗯,等著!”李雲龍也不在意胡長義的稱呼,當警衛員的時候就是這麼喊的,沒啥。
“奉年叔,來活了,咱們不用自己準備東西了!”胡長義看著邊上的趙奉年說道。
“聽到了,春生秋生跟德柱給你指揮,你小子千萬要把這個榆木炮給弄出來!”趙奉年拍了拍胡長義的肩膀說道。
“明白呢!”胡長義點頭說道。說完了,胡長義看向了春生他們哥仨:“三位哥哥,我這個人就是能琢磨東西,但是幹起活來是個門外漢,還是得靠哥哥們的手藝了!”
“長義,別客氣!幹木匠是咱們祖傳的手藝,跟老郭的打鐵一樣,都是祖傳的手藝,吃飯的本事。需要怎麼幹,你就交給我們,保準給你做的好好的!不為了別的,就為了能多弄死些日本鬼子!”劉春生說道。
“好,那我就不矯情了!你們哥倆的家夥式還在吧?鋸子刨子鑿子啥的都還有吧?”胡長義問道。
“吃飯的家夥,不能丟啊!”劉春生說道。
“可是……”胡長義看著他們哥倆,也沒見身上有工具啊,釘子還能藏起來,其他的就不好說了。
“哈哈,行了,把咱們的家夥式請出來!”劉春生說完了,就解開了身上的外衣,秋生也放下背著的包解開了衣服。然後,就見哥倆的外衣裏麵居然穿著對襟的坎肩,坎肩外頭還有粗布的褡褳。
在胡長義的注視下,哥倆從褡褳上頭用皮子專門縫出來的口袋裏往外掏東西。大大小小的鑿子,刨子的刀片,盤起來的鋸條,锛子的锛頭,錘子的錘頭,還有一個小型的手鑽。
最顯眼的,是哥倆腰帶上的斧子,明晃晃的在那裏嚇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斧頭幫的呢。
掏完了這些鋼製鐵質的物件,哥倆又從秋生背著的包裏往外掏各種木頭,然後就組合起來成了一套的木工工具。嗯,這裏麵就是工字型的鋸子不好搞,要長一點,還需要調試鬆緊度。
“你們哥倆,就帶著這些東西打仗的?”胡長義一臉的驚歎,這體能是真的好啊。
“這可是吃飯的家夥式,不能丟啊,就這麼帶著了。這不就用上了麼!還是鐵柱方便,就一把大錘一個小錘一個鉗子,其他的都能自己打!”秋生說道。
“……”胡長義能說啥,隻能佩服這幾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