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母親是海那裏的人?真是搞笑。”最高的孩子正欲揚鞭,我連忙上前抓住他的臂膀。
“各位皇子,如果你們還打算這麼下去,就別怪我等下把我所見到的事實告訴陛下了。”
“就你?說不定在你說之前,我們就讓你走不出這扇門。”旁邊一個略矮的皇子輕輕地拽了拽他的衣袖,他聲音沙啞低沉地說:“你看他的衣袖上的標誌,他就是巴托爾。”
他不可置信地盯著我衣袖上的蛇刺繡,沉默了半響,轉頭說道:“算你狠,我們走。”
我馬上跪下去給那個孩子擦拭血跡,他臉上的表情一如既往地淡漠,碰到傷口時也隻是發出淡淡的幾乎聽不見的痛哼聲。
“如果你自己都看不起你自己,那麼全世界都讚揚你也無濟於事,孩子。”他驀地抬頭,凝視著我的雙眼。
自始至終,他還是沒有說一句話。我給了他瓶上好的藥酒和一塊幹淨的亞麻布,叫了個侍衛送他回去,轉身離開。
他的聲音明顯有些嘶啞地說道:“我叫帕卡爾。”
我沒有轉身,隻是微笑地往前走著。我相信這個叫帕卡爾的孩子,將來必有番大作為。
往前走著,手卷都拿在手裏微有些微微搖晃,我相信對於類似於這樣的事,順其自然是最好的。
陛下自然是那個在祭壇上見到的高貴男子,他隻是把我約在一間普通的接待室,推開門,就看到了巴加爾?奇坦嘴角微揚地坐在一把做工精細的紫檀木所製的椅子上。
“我知道你看到了什麼,我也一樣知道你並沒有問很多的事。這個很好,知道了太多不是件好事,這也是我為什麼讓你當祭司的原因。”他站起來對我笑笑,“而且,我也能告訴你,他母親的確是海那邊的貴族。”
“哦。”我隻是淡漠地回了一句,說了太多亦也不是件好事。
“米娜今天和我說,她很喜歡你。你有沒有娶她的意向,她現在已經是女官了。”
“什麼?”我實在不知道這個外表秀美的女子到底在想什麼。
“你隻需回答我的問題,願意或者不願意,巴托爾。”
“願意。”
他看著我,眼底的笑意更深了:“很好,你們即將即日完婚。”
等我從接待室走出來時,我匆匆詢問了坎蒂絲側妃的宮殿,我剛走到走道的盡頭,就看見那個風華絕代的女子向我走來,走廊兩麵栩栩如生的人物,都及不上眼前之人的一成風華。
“巴托爾,我知道你想問我什麼。我可以告訴你你想知道的一切,我的母親是智利人,而我的父親便是海那端的人,他們在副都帕倫克相遇的,當時坎蒂絲的父親便是當時王國的祭司,他看上了我的母親,便把我的父親殺害了,我母親被迫從了他,他日日夜夜地折磨我母親,我母親把我生下來後,帶著我逃走了。他日夜尋找我們,終於有一天夜晚,他手下的人追著我們進入了雨林,我母親為了我抓起了一條毒蛇,向他們扔了過去,而她也沾上了毒液而死。”她說話的聲音如死水,無一點波瀾起伏和情緒色彩,“那一年我七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