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私拆我的信?!”
周立彥眼中的怒火幾乎可以直接噴出來。
若非慧慈也給他送了消息,問他可否已經收到李織煙的信,他大概還不知道這件事!
周啟明眉頭一挑:“你與李織煙保持聯係這些時日,可還有半點好處?”
他的語氣冰冷。
周立彥呼吸急促:“她現在已經願意回京了,也就是,她已做好了將她手中的東西交出來的打算。”
“我若沒有拆你這封信,也不知道這事。”
在周立彥闖進來那刻,周啟明就知道,這件事瞞不住。
他承認得坦然。
周立彥心底的寒意不斷上湧。
李織煙與他來往的信件不算很多,但也不能少。
若那些信全部都曾經過周啟明的手……
周立彥隻覺有一股氣,往大腦上麵衝。
他近乎連思考能力都要失去。
還好,他勉強地讓自己保持了冷靜,再把李織煙之前寫來的信回想一番,總算確定李織煙在信中確實謹慎得沒有透露多少信息。
他過去多少有些埋怨,明明他與李織煙也有著彼此聯合的默契,為何李織煙卻還要防備他至此。
現在,他才恍然!
李織煙真正要防備的人不是他!
周啟明才是!
“我以前沒有拆你的信。”周啟明看著兒子的模樣,解釋了一句。
隻是周立彥眼中透露出的分明是不信任。
周啟明冷笑一聲,也懶得解釋。
他揚了揚信。
“李織煙要回京,這一次,你一定要從她手中拿到那些東西。”
“有定真大師幫忙勸,想必她已有鬆動。若你再不抓住這次機會,那就隻能看著這些東西繼續留在她的手裏,成為威脅我們的罪證。”
“屆時,我不會讓她繼續活著。”
不等周立彥開口,周啟明聲音又冷了幾度。
“你以為當初李守誠為何不直接將這些東西拿出來?他就是清楚,哪怕有這些東西,也隻能讓我們兩家焦頭爛額!。
“但他想要憑這些罪證,將我們周嚴兩家同時打倒,就是絕無可能。”
“而那時候,我和嚴文定,都隻把他當做首要敵人。無論他想要聯合誰去對付另一方都沒有用。”
“為此,他才會選擇將這些東西,留給他的女兒,當做他女兒最後保命用的!”
“但若那丫頭不弄清楚形勢,當真以為手裏拿著這些東西,就能將我們兩家都玩轉,那她就隻能死!”
“甚至,就連想要死都未必能校”
“我們多得是辦法,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周立彥臉色慘白。
他之前也想到過這種可能。
但他終究還心存僥幸,總覺得能讓李織煙憑借這些東西,再得到一些時日的安然。
誰知道,如今周啟明的,就已經將他所有的希望,都徹底毀去。
當真……沒有機會麼?
“你勸勸她,將東西交出來。”
周啟明的語氣緩和了幾分。
“無論如何,我和她爹,都是朋友。她也算我看著長大,我也不會對她過於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