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五,你快說是不是衝我範英俊笑的?”“明明就是衝著可愛的我笑的。”三個精力充沛的少年齊齊對陳五常道。
這時旁邊一人笑著道,“幾位聽口音好像是京都來的吧,怪不得不認識這位呢,這位姑娘可是一位大善人,她是去年底剛從東夷來的,來到我們澹州港後開了間葉記商鋪,賣的都是些稀奇貨,不過這些都不算什麼,真正讓人佩服的是這位姑娘宅心仁厚,去冬今春天寒大雪,大雪壓垮了許多房子,無數百姓流離失所,饑寒受凍,糧商卻趁機漲價,這位新來的葉姑娘高價購買了許多糧食,然後開設了許多粥棚施粥,還給百姓搭建了許多臨時的棚屋居住,不知道救了多少災民的性命呢,所以說啊,大家剛才都主動的給她讓路呢。”
陳五常心裏哦了一聲,難怪剛才他那般失禮,可姑娘也並沒有對自己嫌惡不滿,甚至還對自己微笑呢。雖然世子跟範建他們都爭說姑娘是對他們笑的,可陳五常心裏卻認定,剛才那個笑容一定是給自己的,因為他們剛才有眼神交流,雖然他當時目光一接就完全呆愣了,但他依然這般認定。這才是一個天上下來的仙女,不但好看,還心地善良。
世子李淓笑著問,“我們確實是從京都剛來的,請教這位兄台,這位姑娘叫什麼名字啊,他的葉記商鋪開在哪條街上,賣些什麼商貨呢?”
“大家都隻知道姑娘姓葉,叫什麼就不敢唐突了,葉記商鋪倒好找,就在城中最繁華的那條街上十字路口,裏麵賣的都是稀奇之物,有肥皂、玻璃等製品,東西都是新奇好東西,不過價格也不便宜。”
“價格不是問題,我就是喜歡各種稀奇之物。”世子一臉我並不是奔著葉姑娘去的模樣,十分無恥。
京都有天河路,澹州有蓬萊路,都是繁盛中心。
幾個人把範夫人的馬車送到城中範府,甚至都等不及先去拜見範老爺子,便都找了個借口溜出府來,直奔蓬萊路葉記商鋪去了。
葉家商鋪位置在澹州最繁盛的蓬萊路的路口,商鋪選址,向來有一句俗話,叫金角銀邊草肚皮,一條商街,位置最好的是路口街角,最差的是街中心地段。做為商業大港的澹州城,最繁盛的蓬萊路自然更是寸土寸金。這裏隨便買一間鋪子,收租都能夠養三代人了。
“歡迎光臨。”
門口,兩名年輕的姑娘身著彩裙,滿臉笑容迎賓。
陳五常麵對那笑容,有些局促不安,他有些僵硬的回笑了一下,卻又覺得不合適,結果臉上倒似跟便秘似的。他還想要補救一下,結果便聽到裏麵有一個聲音道,“就這玩意,也敢賣如此天價,怎麼不去搶錢好了?”
“這位公子,這件玻璃等身鏡可是本號的鎮店之寶,獨一無二。”
“獨一無二,再獨一無二你一麵鏡子就賣一萬二千兩銀子,那也是在搶錢!”
“公子,本店商品,都是自願買賣,並不強買強賣,公子若是嫌貴,可以不買的。”
“奸商,你們就是奸商······”
陳五常心裏還在想,什麼鏡子居然能賣一萬二千兩銀子,真是天價啊。結果那邊世子李淓已經直接衝了上去,一把就揪住了一個手裏拿著把扇子,身上卻穿著貂的年輕男子。
“你來砸場子的?”
被揪住的年輕男子明顯也不是什麼善茬,聽對方口音又好像是外地人,於是便冷哼一聲,“你又是哪個褲襠沒夾住給溜出來的?”
這穿貂執扇的男子卻是澹州最大糧食商號五豐號的公子,上次雪災,以五豐號為首的糧商趁機漲價,結果葉記商鋪卻非要插手,居然花大價錢從滄州、杭州等地運糧過來,再平價出售,這一招弄的五豐號等十分惱怒。今天他就是故意來找茬的。誰料姓葉的沒出來,倒是跑出這麼個外地棒槌來了,當下不由惱怒的罵道。
世子李淓雖然平時好像沒心沒肺似的,可他畢竟是皇家宗室,是當今皇帝的親孫子,什麼時候別人敢這樣辱罵他?他平時最喜歡說的一句話說是‘我乃真龍血脈、龍種皇孫。’他心裏最崇拜的人便是慶國開國之祖,起身草莽白手創業打下大大的江山。
他大怒喝斥,“你又是誰家的潑貨來找打,老五、賤人,一起上,揍他!”那邊範建和小胖子李治可是從來不知道低調的,當即挽起袖子就撲了上去。陳五常更是主辱臣死,二話不說也是加入戰團。剛剛還囂張萬分的貂男,立即被打倒在地,慘遭蹂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