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時候許年晧隻是告訴她見個人,可她沒有想到,要見的人是陸北辰。
嗬,陸北辰!
這三個字,一筆一劃,早已經深深地刻畫在她的心底,深入骨髓,拔不出來,她也不想連根拔除。
如果不是當年發生了那件事……
苦澀地別過臉,胡欣欣不用照鏡子也能知道,她的笑容,比哭還難看。
許年晧把一切都看在眼裏,笑得更開心,“陸總別介意,我就是開個玩笑,沒想到啊,欣欣這種大美人你都看不上,真不知道你是眼光太高還是不喜歡女人?”
L&PP和天域一直是競爭對手,在陸北辰的大哥陸濤執掌天域的時期,兩家公司各有勝負。
可自從四年前陸北辰接管後,L&PP一直被天域壓在上頭,再無還手之力。
於公於私,許年晧都十分看陸北辰不順眼,尤其是此人總愛板著麵癱臉,活似每個人都欠了他的一樣,瞧著就令人生厭。
“這是我的私事,無可奉告。”
眼看自家大boss攏起英挺的眉頭,連墨就知道許大少要倒黴了。
連墨嘴角含笑,等著看好戲。
果然,陸北辰略含深意地瞥向許年晧,墨色的眸子似笑非笑,“許老爺子身體可否安康?代我向他老人家問好。”
“你……”
許年晧勃然變色,臉色青白交錯,一手指向戳他痛處的陸北辰,你你你了老半天,也沒說出一句完整的屁話。
隻要是混K市商業圈的人都知道,許慶明在一場爭鬥中落敗於陸北辰,氣得腦溢血中風,差點就廢了一條老命。
到現在許老爺子還躺在醫院裏休養,無法行動自如。
胡欣欣見許年晧氣得頭頂冒煙,差點沒發瘋,連忙柔聲安慰,“許老爺子吉人自有天相,肯定會沒……”
後麵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許年晧冰冷的眼神給逼得強自吞進肚子。
她感到十分的屈辱,許年晧當著陸北辰的麵甩她的臉,這比殺了她還難受。
可惜,她兩眼汪汪梨花帶雨的可憐模樣,在場的男人漠不關心。
許年晧重新恢複了精神頭,擼了把滑溜的頭發,趾高氣揚地說道,“陸總,我不和你耍嘴皮子功夫,三天後,如果你沒有女伴,進不了會場,到時候,可別怪我不給你臉麵。”
坊間傳聞陸北辰不近女色,誰敢動了歪心思碰他,最後都沒有好下場。
想想到時候陸北辰丟光麵子裏子的狼狽樣,許年晧笑的滿臉春風。
莊瀅小跑過來,剛好聽到這話,心思一轉,接過話茬,清脆利落地回道,“誰說陸總沒有女伴?我可告訴你,我就是他當晚的女伴。”
幾句話就能幫陸北辰贏回臉麵,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啊。
為了抱住陸北辰的金大腿,莊瀅勢必要把臉皮丟掉,節操盡碎。
連墨的第一反應是去看陸北辰,瞧他目無表情,薄唇抿著,心中開始為這個膽大妄為的女人祈禱。
雖然陸北辰隻比他大兩歲,可從小到大,他最怕的就是大表哥,尤其是這種神色的陸北辰。
而許年晧一臉驚愕,靠,陸北辰什麼時候認識了這麼個大美人,藏得可真夠深。
胡欣欣滿嘴酸澀,倏然轉身,想要看看是隻什麼樣的狐狸精,沒想到剛好和莊瀅撞成一堆。
“讓開。”
感受到來自漂亮女人的惡意,莊瀅一下子就把胡欣欣甩開,但用力過猛,身子無法穩住,一頭栽向離她最近的男人懷中。
莊瀅抬起頭,落入眼底的是男人沉冷如冰的黑眸,英挺的眉頭略略蹙起,顯然他的心情十分不美妙。
感受到男人的心情很不好,莊瀅一路鬱悶的心情卻爽了很多。
踮起腳尖,她靠在男人的耳蝸旁魅惑地笑,“陸總,幫了你的大忙,要怎麼謝我?”
一陣陣淡雅的清香縈繞鼻端,陸北辰沒有答話,隻是抬手捏住莊瀅尖俏的下巴,眉眼深深地看著她。
回憶起那個晚上,這個膽大妄為的女人像隻妖精一樣糾纏在他的身上,把他拖入渴望的漩渦,久久不能自拔。
他的第一次,給了這麼個貪心又做作的女人,簡直無法忍受!
莊瀅和陸北辰兩人的眼裏劈裏啪啦火光四濺,可在許年晧看來,這對狗男女當著眾人的麵含情脈脈,眉目傳情,簡直就是花式虐狗,給單身汪的他一萬點傷害,分明在啪啪啪打他的臉。
士可殺不可辱,眼不見為淨,走為上計!
也不和陸北辰打招呼,許年晧陰沉著臉疾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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