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沒樂夠,就瞧見男人對她招手,“過來。”
“林大叔,要我進來幹嗎?”
賀小洛火車頭似地衝向林逸文,就差裝跳大尾巴,像隻小狗一般朝他歡快地搖頭擺尾。
“把這些包全部剪爛,一個不留。”
“全部都剪爛?”
賀小洛以為聽錯了,忍不住重複了一遍男人剛才的話。
“對,你沒聽錯。”
林逸文淡淡點頭,冰冷的俊臉上目無表情,隻是嘴角夠勾出一縷譏誚的弧度。
賀小洛翻開皮包,搜查了一番,無奈地攤手,“林大叔,恐怕很難做得到,我手裏頭沒有作案工具。”
身後,傳來一道戲謔的嗓音,“我這裏剛好有一把張小泉的剪刀,鋒利無比,最適合剪碎女包。”
聶陽靠在店門口,一手揚著一把雪亮的剪刀,一手插在褲兜裏,嘴裏叼著根香煙,吊兒郎當的痞子樣。
賀小洛興匆匆地接在手裏,交換條件地提醒,“聶大少,你是來找曉嵐的,她已經走了。”
“我不找她,我就是來看場林大爺的熱鬧。”
聶陽走到之前賀小洛坐的椅子邊,一屁股蹲下去,翹著二郎腿,悠閑地欣賞好戲。
林逸文冷冷地掃了他一眼,沉聲吩咐,“可以開剪了。”
賀小洛一蹦三丈高,“好好好,我馬上開工。”
抄起明晃晃的剪刀,賀小洛挑中那個牛角包,“哢嚓”一刀子剪過去,牛角包的皮帶被截成兩段。
雖然這群導購不認識林逸文,但聶陽經常陪各式各樣的女人來購買珠寶華服好皮包,所以她們都對聶陽很熟悉,也知道他是A市赫赫有名的聶家大少爺。
而這個窮學生攀上的男人讓聶陽非常敬畏,很明顯,此人的權勢和地位恐怕遠遠在聶陽之上。
原以為隻是個無關緊要的窮學生,卻不料背後有大靠山,她們根本惹不起。
其中有個女人見勢不妙,按下了內部的傳喚器。
那個凶巴巴的導購急紅了眼,伸手要去搶奪賀小洛手裏的利器,“賤人,誰讓你剪碎的?二十幾萬,你賠得起嗎?”
賀小洛當然不給,回頭毫不客氣地回噴,“你才是賤人,你全家都是賤人,不就是二十幾萬嘛,你一輩子賺不到,不代表別人賠不起。”
在那個女人罵出賤人的時候,林逸文猛然沉下臉,把賀小洛拉入他的懷裏,迅疾地握上她的小手,惡狠狠地甩向那個女人的臉。
“啪啪啪啪”!
寂靜無聲的店裏,接連四記清脆的響聲。
凶巴巴的導購沒有防備,一下子摔倒在櫃台的邊角上,疼得她殺豬般地嚎叫。
“打人了,救命啊,這是要殺人啊。”
那女人撒潑地哀嚎,卻無一人敢上前把她攙扶起來。
賀小洛沒想到男人居然用她的掌心打那個惡心女人的臉,心中直呼過癮,但她的手太嬌嫩了,用力之下,開始隱隱作疼。
她連忙呼痛,“林大叔,我的手好疼啊。”
美人在懷,嬌滴滴地撒嬌,幾乎能嗲酥老男人的那副冷硬心腸。
不顧聶陽戲謔的神色,林逸文低頭,輕輕地摩挲她柔嫩的手心,“忍著點,等一下大叔請你吃肉。”
聽說有肉吃,賀小洛立馬換了個說法,“林大叔,我不疼,一點都不疼。”
林逸文無奈地揉捏她的包子臉,就見門外,一個中年男人急匆匆地竄進。
賀小洛看那個中年男人堆滿笑容,活似一蹲笑口常開的彌勒佛,忍不住笑了。
“林大叔,這個人長的挺有喜感的。”
男人淡淡地“嗯”了一聲,繼續吩咐,“沒剪過癮可以繼續。”
“我手還在疼,先緩一陣子。”
還要對這些包下手,中年男人的笑有點維持不下去,卻還是強撐著擠出笑,“先生是個有身份的人,還請不要和她們過分計較。”
看到是專櫃經理,凶巴巴的導購一骨碌爬起來,氣勢洶洶地惡人先告狀,“王經理,一開始是這個窮鬼挑的事端,她沒有錢買牛角包,卻故意把包弄破了一個小洞,我讓她賠付修理費一萬塊,這完全是正當的費用,王經理,你來評評理,我根本就沒有錯,所有的錯都是她一個人造成的。”
說完,這個女人朝賀小洛惡狠狠地吐了口唾沫,氣焰非常囂張。
賀小洛懶得和那個女人叫罵,隻抬頭望著林逸文,笑意盈盈,“林大叔,你相信我是故意的嗎?”
男人挑眉,寵溺地拍了拍她的丸子頭,“你做任何事,都是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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