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到大,他一直被眼前的男人壓在頭上,那種處處不如人的感覺糟透了,好不容易有了一線曙光,說什麼他也要把林逸文趕出去,甚至不惜一切代價。
兩母子的心思完全一樣,對視了兩秒鍾,便把目光投向林子明,看他的表態。
“你一個做了十幾年的私生子,哪來的資格說我?”
林逸文冷酷地盯著林逸修,目光如冰,射的那個敗家子忍不住瑟瑟發抖,手裏的筷子拿捏不穩,“哐當”兩聲,全部掉落在大理石鋪就的地板上。
如果不是為了賀小洛的事情而來,這棟肮髒的大宅子,他永遠不會踏入半步。
林逸修回過神後,朝主位上的林子明不依不饒地呱噪,“爸,這就是你看中的好兒子,不,他根本就不是你的種,他憑什麼霸占林家的家產,他哪裏來的資格辱罵我?”
“爸,您倒是開口說句話啊,我還是不是你的親生兒子,你光顧著隻喜歡一個野種,有沒有考慮我的感受?爸,我才是你親生的,他不是,你可要睜大眼睛看清楚。”
林子明聽的心煩,朝林逸修瞪過去,“吃你的飯,嫌棄逸文說話難聽,那也是你自找的。”
重新做了份親子鑒定,結果顯示他和林逸文存在百分之九十八的親子關係,這讓他有些吃不準。
但懷疑的種子埋下,隻會生根發芽,不會自行消滅。
所以,林子明現在對林逸文有種說不來的滋味,就像是喉嚨裏卡了異物,不上不下,卡的心裏頭難受。
聽完林子明的話,沈鳳清心中一沉,也開始演戲,捏了張紙巾擦眼角,抽抽噎噎,“老爺,如果不是侮辱我還沒關係,可逸修是你的親生兒子,他這樣不客氣地侮辱逸修,也就是在侮辱你,不看僧麵看佛麵,就是看在你的麵子上,也不該給逸修這麼大的難堪,還是一家人嗎?”
林逸文點上一根煙,緩緩吸了一口,目無表情地看著林逸修演戲,心裏替沈靜言難受的很。
曾經風華絕代的沈大小姐,最後卻敗在這種上不了台麵的女人手中,實在是錐心的悲哀。
林子明沒有理會沈鳳清母子的無理取鬧,朝林逸文問道,“你來這裏有什麼事?”
老家夥老奸巨猾,心裏自有成算。
無論林逸文是不是他的親生兒子,還需要此人幫他籠絡好宋慧芳,進而吧宋威霆掌控在手中,他不能在這種關鍵時刻撕破臉皮。
“我來就想求證一件事,這是不是你讓她做的?”
林逸文從口袋裏取出視頻錄影帶,扔在飯桌上,居高臨下地睥睨著林子明,語氣中有淡淡的嘲諷。
林子明沒空追究他的態度,蹙緊花白的眉頭,“這是什麼?”
“她和警察局裏麵一個小隊長的交易,怎麼,不敢看?”
林逸文掃了沈鳳清一眼,把那個女人嚇的心驚肉跳,每次林逸文來都沒好事,她是對他既恨又怕。
“交易?我沒和誰發生任何交易,一定是搞錯了。”
沈鳳清幾乎嚇尿了,安排劉雯欣在A大處處刁難賀小洛,是由她一手操辦背著林子明幹的,甚至後麵動用警察局的人手,也是她動用自己的私房錢,親自去接的頭。
那個小隊長說擔保萬無一失,這才幾天,就被林逸文找上門來,太不靠譜了。
現在,她隻有走一步看一步,死不認賬。
看著沈鳳清急忙撇清關係,林子明的臉完全沉下來,“到底怎麼回事?”
林逸文冷冷地笑,“看了不就一清二楚了,還是說,其實就是你在背後支持她的,否則,她怎麼有膽子背著你動我的人,雖然隻是個玩意,但既然是我碰過的女人,是死是活也該由我動手,輪不到你們插手。”
玩意?
就是那個叫賀小洛的大學生?
正是下任軍部首長大選的緊要關頭,這個腦子進水的女人卻背著他去招惹林逸文,真是個沒用的蠢貨。
林子明毫不遲疑,抬手一巴掌揮向沈鳳清,沉重地甩在她精心雕琢的臉蛋上。
“啪”!
一聲巨響過後,沈鳳清整個人被甩在地上,她隻覺得兩眼冒金星,耳朵在嗡嗡作響,臉上一陣陣刺痛,肯定腫成豬頭一樣難看。
這對於愛美的沈鳳清來說,比殺了她還要難過。
可她沒膽量敢和林子明叫板,那個老家夥凶狠起來,連為他出生入死的沈靜言都能投放慢性毒藥,何況是她呢?
想到這裏,沈鳳清隻能死死地捂住半邊臉,癱倒在冰涼的大理石地板上,垂下頭落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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