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小洛在心底默默為顧曉嵐點了個讚,不愧是絕世好閨蜜,字字句句都說在她的心坎上。
這些話她作為當事人是不方便直截了當地說出來,但是,從顧曉嵐的嘴巴裏講訴出來,效果就很不一樣。
果然,其他的同學竊竊私議,紛紛認為顧曉嵐的話非常有道理。
劉雯欣變了臉色,精致的臉蛋上,被淚水糊成調色盤,粉的,黑的,難看到極點,偏偏她還不自知,仍然跪在地上做痛改前非的模樣,“賀同學,這是我和你之間的事,你倒是開口說話啊,原諒不原諒,你能給個答複嗎?”
“我都給你下跪認錯道歉了,你為什麼還是不肯原諒我?到底要我怎麼做,你才肯原諒我?”
她表麵哀泣,淚流滿麵,心裏早恨得要發瘋,恨不得撲上去把賀小洛撕成粉碎。
該死的賤人,自己都演戲做這個份上,她還在無動於衷地看好戲,還能有點同情心嗎?
每個嫉恨心強烈的女人通常都是這樣的思維,一開始是設計陷害被嫉恨的對象,但陷害不成功,自己反而陷入狼狽的境地,就跪地求饒,痛哭流涕,祈求她人的原諒。
可當她人不想輕易原諒的時候,又會把所有惡毒的字眼編排她人。
而此刻的劉雯欣,就是懷著這種畸形的心態,逼迫賀小洛讓步,以期望達到自己的目的。
係主任老頭本著“以A大臉麵著想”的大局方針,和藹地朝賀小洛說道,“賀同學,劉同學年少輕狂,她的態度,已經很能說明她是真的悔改了,不如你再給她一次機會,如何?”
“大家都是同學,難得的緣分,就別搞的太僵,影響同學之間的友誼。”
幾個警察相互交流了一個眼神,卻沒有出聲。
接到的命令是以賀小洛的意誌為意誌,也就是說賀小洛不願意放過劉雯欣,那就抓進監獄嚴辦;如果賀小洛願意網開一麵,那就雷聲大雨點小,讓學校給劉雯欣一個記大過的處分。
劉雯欣是個很有眼色的,聽到係主任明顯是在幫著她說話,連忙小聲哀求,“賀同學,我都跪了這麼久,求求你,別再難為我了,行嗎?”
靠,明明就是你先潑了姐一大盆汙水,現在反過來說姐為難你,能要點臉嗎?
賀小洛的臉色很不好看,剛要開口,耳邊傳來一道溫潤的嗓音,“就算賀小洛諒解了你,我也不想,劉同學,你的個人喜歡不能成為你攻擊犯罪的理由。”
顧曉嵐一把跳了起來,“小洛,是段教授來替你出頭,真棒,段教授好樣的。”
係主任有點頭疼,本打算給賀小洛施壓,把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段冠宇突然冒出頭,話裏話外,明顯是不想輕易地放過劉雯欣。
他惱怒地瞪著狼狽的劉雯欣,眼看他就快要退休了,卻給他搞出這種幺蛾子,如果不是想順利度過這段時間的權利交接,他才懶得管這種破事。
A大高貴冷豔的高大上形象,不能敗在他的手裏。
“段教授,你怎麼來了?”賀小洛驚喜地瞧著款款而來的段冠宇,那種被人護衛的感覺很親切,就像他是她的哥哥一樣。
呃,哥哥這兩個字,已經被賀研遠玩壞了!
沒想到段冠宇一出麵就是為賀小洛說話,劉雯欣恨得雙眼血紅,幾乎要滴血,尖銳的指甲死死地刺進掌心,才拉回了一絲理智,抬頭望著賀小洛,可憐兮兮地說道,“是不是要我給你磕頭,你才能放我一條生路?”
馬上有幾個素日和劉雯欣關係比較好的旁觀者跳出來,“賀同學,她已經把姿態低到塵埃裏,你就原諒她吧。”
“是啊,畢竟都是同學,得饒人處且饒人。”
甚至有兩個男同學跑上去,硬拽著把劉雯欣從地上拔蘿卜一樣拔起來,借著這股力量,劉雯欣趁勢站起身,搖搖欲墜的可憐模樣,博得不少同情分。
最後,段冠宇淡淡地拍板,“記大過一次,不能再呆在這裏,必須轉到其他班級。”
他考慮的是,如果劉雯欣還呆在這裏,天長地久,時間久了,同學們都隻記得賀小洛把劉雯欣逼到要磕頭認罪的地步。
卻沒有人會記得,是劉雯欣先跳出來惹事,發出來的帖子滿篇都是惡毒的語言攻擊,朝賀小洛潑了一大盆髒水。
對於這樣的結局,劉雯欣哪怕再不甘心,也隻能咽進肚子,灰溜溜地跟在係主任的後麵,走向教務處。
幾個警察見事情解決了,便悄然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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