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雨落抬起手臂,擋住她的攻勢,反手一扭,正要奪走鋒利的凶器,不料,腳下踩到一顆滾動的石頭,她一個踉蹌,連忙鬆手去穩住身體。
“賤人,去死吧!”
葛舒雲也是個心狠手辣的,哪裏肯錯過這麼好的機會,執起匕首,用盡全身的力氣刺向蘇雨落的胸口……
等蘇雨落反應過來,已經來不及了,這段日子,憂心茜茜的病情,她的精神氣消耗的差不多,再沒有多餘的力氣反擊。
無可奈何,蘇雨落隻能眼睜睜看著匕首破雨而來,離自己的心窩一寸一寸刺進……
突然,一個男人竄上來,擋在蘇雨落的前麵。
“噗”!
匕首刺進骨肉的聲音,沉悶而有力。
男人悶哼一聲,望著葛舒雲憤怒地張口就罵,“你是不是腦子有病啊,大晚上的找小落落的麻煩,遲早你會被自己作死!”
他剛去了趟外省采風,一回來就趕到醫院來探望蘇茜茜的病情,沒想到,會看到喪心病狂的葛舒雲持刀殺人。
匕首紮到顧亞澤的身上,葛舒雲本來還有些愧疚,被他罵了一通,瞪著眼嘲諷,“有病的是你,她根本就不喜歡你,為什麼要替她擋刀子,你以為這樣他就會愛上你嗎,別癡心妄想了,她喜歡的是你的好哥哥顧亞城,你最好死了這條心……”
說到後麵,她更氣憤,“顧亞澤,你就是個賤骨頭,我愛了你這麼久,你為什麼就不能喜歡上我,那個賤人有什麼好的……”
蘇雨落攢足了力氣,衝過去“啪啪”甩了葛舒雲兩個大耳光,接著,一臉把她踹翻在地上,“你沒看到他受傷了,如果你真的那麼愛他,就不會還站在這裏像個潑婦一樣破口大罵,顧亞澤,都是我連累了你,你還好嗎,進醫院去包紮一下!”
蘇雨落攙扶著顧二少,兩人緩步朝醫務室走去。
那一腳踢在葛舒雲的恥骨上,疼得她原地打滾,很快,滾成一隻髒兮兮的野貓,難看的要命!
盯著兩人的背影,她的眼裏,掠過狠虐的光芒,在夜色下,忽明忽暗。
那一刀,葛舒雲刺得很深,深可見骨,血液噴灑出來,把顧亞澤騷包紫色的襯衫染成黑紅色,令人觸目驚心。
醫生剪開他的襯衫,嚴肅地說道,“我要拔了,你忍著點!”
顧亞澤拉著蘇雨落的手,“小落落,你可得陪著我,我怕疼!”
蘇雨落眼角抽了抽,有些無語。
醫生大概看慣了形形色色的病人,臉色依然鎮定,交代蘇雨落,“你陪他說說話,分散注意力。”
蘇雨落點點頭,陪著顧亞澤天南海北地胡亂吹侃。
大概兩分鍾左右,醫生猛然握住匕首的把柄,往後用力拉扯,隨著他的動作,血色噴湧,蘇雨落眼疾手快,連忙拿白色的紗布堵住傷口。
“好了,連敷五天的藥,就會沒事的。”
醫生一邊開藥方,一邊笑的意味深長,“忌辛辣,忌冷水,一個月內忌房事。”
顧亞澤高興的桃花眼一挑,“小落落,忌房事,切記!”
蘇雨落:……
回到蘇茜茜的急診室外麵的套間,蘇雨落把他扶在沙發上,“要喝水嗎?”
顧亞澤拋給她一個媚眼,“要,你給我喝毒藥我都樂意!”
蘇雨落瞪了他一眼,看在他剛才搭救自己的份上,她忍!
喝完溫水後,顧亞澤透過玻璃窗,看裏麵一動不動的小家夥,擔憂地詢問,“茜茜得的是什麼病?”
提到女兒,蘇雨落喉嚨哽咽,“先天性腎虧,需要移植腎源,可找了這麼久,還是沒找到合適的,茜茜她……她大概隻有兩天能活了!”
看不得她憂心如焚,顧亞澤拍了拍她的手臂,“不就是一個腎嗎,我試試,看合不合適?”
蘇雨落睜著淚眼瞅他,“能行嗎?”
“死馬當成活馬醫,說不定,我就是來拯救你的!”
顧亞澤拉她到身邊,給她溫柔地擦拭淚水,輕聲地調笑,“小落落,你連哭泣都這麼迷人,萬一我的可以匹配,你能答應我嫁給我嗎?我摘除了一個腎,隻能去禍害你!”
蘇雨落不報希望地應了他,“嗯,我答應你!”
隻要能救茜茜的命,別說是嫁給他,就是給他做牛做馬,她都甘之如飴!
很快,光榮負傷的顧亞澤被推進檢測科室,幾個醫生圍在他身邊盡職盡心地研究各種數據。
蘇雨落看著從裏麵透出來的燈光,站起來又坐下,坐下去又站起身,坐立難安。
大概要三四個小時才能有結果,她卻感覺到有一個世紀那麼漫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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