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哲臉色肅然,“不醉不歸!”
集結完所有的好手,唐玉一聲令下,十多輛黑色汽車浩浩蕩蕩,直奔往中緬邊境,先去和顧亞城聚合。
傍晚六點半左右,晚霞爛漫飛,唐玉趕到了目的地。
顧亞城套好防彈衣,眉目冷寒,“再前行三十公裏,就是叢山峻嶺,布滿熱帶雨林,裏麵遍布各種武裝組織和當地的食人族部落,我不希望有任何人拖延速度。”
“是,老大放心。”
汽車繼續往前行駛,十五分鍾後,抵達邊境,再前進一步,就是其他國家的境土。
包括顧亞城在內,一共是二十四個男人,把汽車掩埋在叢林裏,輕裝上路,背上礦泉水、食物和槍支彈藥,矯健地消失在茂密的山林裏。
敞蓬船搖晃,蘇雨落是被凍醒的。
坐在大卡車裏,等了老半天,也不見顧亞城的身影,慢慢地,疲倦襲來,她靠在車廂裏,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中,像是有人在她的胳膊上打了一針,接著,粗魯地搬動她的身體。
打了一針的效果,就是她的雙眼困的睜不開,連動動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隻能選擇繼續昏睡。
這一覺睡醒,就到了晚上。
清冷的夜風,吹的人身上涼颼颼,寒意從腳心直衝腦門,打了個激靈,蘇雨落從睡夢中驚醒。
揉了揉疲憊的眉心,她張大眼眸,四處張望。
等看清周圍的情況,她倏然一驚。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她被人搬運到了船上,橫七豎八,大概躺了二十多個年輕的女人,個個眉清目秀,麵目姣好,可能藥物還沒有完全失效,她們全部都在昏睡中。
借著柔和的月光,她從空隙處偷偷摸到船舷,透過木板的縫隙朝甲板上觀察。
隻見七八個挎著機關槍的粗壯男人,穿著泰式服裝,一邊抽煙,一邊聊天,是蘇雨落完全聽不懂的泰語,偶爾說到開心的地方,樂的嘿嘿大笑。
軟綿綿地癱倒在木板上,蘇雨落湧出一股無邊無際的絕望。
這個局麵她很明白,那群蒙麵男人把她賣給了國際人販子,恐怕是要送往燈紅酒綠的齷齪場所。
不僅僅是她,還包括這群尚在沉睡中的女人。
怎麼辦,到底要怎麼辦?
閉上眼眸,她靠在角落裏,大腦不停地運轉。
天亮後,抵達河流的對岸。
男人把女人一個個拽出船艙,粗魯地吆喝一連串無法溝通的語言。
一個個子矮小的翻譯成華夏語言:“女士們,到岸了,接下來是你們踴躍表現的時刻,隻要大家配合好我們,我向你保證,一輩子吃香的喝辣的。”
有個叫春花的女人發出驚恐的呼喊,“不,我要回家,求求你們,放我回去,好嗎?”
她是山溝十裏八鄉最美麗的一朵花,下地種田的時候,被兩個男人強行拽上黑車,睡一覺後,居然來到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非常害怕無助。
其餘的女人也好不了多少,不是被丈夫拐賣,就是被親朋好友出賣,最後,都落到了人販子手裏,送往全球各地的銷金窟裏,一輩子都無法活著走出去。
蘇雨落知道這個女人肯定要倒大黴,急忙低頭,藏在人群中,扮成一副怯懦的小模樣,要多低調有多低調!
和這群豺狼野獸打交道,低調才能有活命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