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雨落拚命地反抗,用頭頂不斷地撞擊黃頭發男人的下巴。
她的雙腿亂蹬,摩擦掉表麵的肌膚,滲出嫣紅的血液,在地麵上,凝結成幹涸的印跡。
就是死,她也不能讓這群畜生得逞!
突然——
“轟轟隆隆”一聲巨響,鐵片倉庫的大門被人從外麵一腳踢開,陽光下,站著一個儒雅斯文、高瘦挺拔的男人,全身迸發洶湧的怒火。
他的後麵,緊緊尾隨三個黑衣黑褲的保鏢,個個身材魁梧,眼射精光,一看就是實力不凡的練家子。
“臥槽,你是哪條道上混的,敢跟權哥挑場子,不要命了嗎?”
一群小混混仗著人多,放開手裏的蘇雨落,呼啦啦全部圍上去,往剛來的男人身上招呼。
藍嘉祥迅速劈手搶過一把砍刀,對準身旁的黃頭發男人,一刀直直地劈下去。
從黃頭發男人的左肩,硬生生劈到右邊的腰部,一刀砍過去,把活生生的人利落地劈成兩半。
“靠,你……你是什麼人?”
其他的小流氓快要嚇尿了,瞪著一雙雙充滿驚恐的雙眼,看著水泥地上還在抽搐的屍體,不約而同發出淒慘的吼叫。
外麵,權哥聽到動靜,抄起一根碗口粗的鐵棍,掄圓胳膊從側邊往藍嘉祥的身上呼呼地招呼。
左邊的保鏢飛起一腳,把殘廢的男人一下踢在旁邊的樹幹上,撞得他直翻白眼,倒地不起。
驚慌地看著這群男人,權哥自知凶多吉少,一把鼻涕一把淚,苦苦求饒,“饒命啊,大哥,我也是奉命行事,真的不關我的事!”
抬頭,撞見趙雨凝倉皇逃竄的影子,權哥伸手指著她大聲叫喊,“是她,都是那個女人使的壞,她才是罪魁禍首,大哥,你們快去……快去把她抓回來!”
藍嘉祥一向溫潤的臉上,第一次出現嗜血的怒容,“她逃不掉,你們也要血債血還。”
回頭,他快速命令,“你們派一個去追那個逃跑的女人,其餘的,把他們一個個都解決掉!”
保鏢們點頭應是。
抄起趁手的家夥,手起刀落,把包括權哥在內的一群小混混全部狙殺在倉庫附近。
屍體撲倒在地,橫七豎八,到處都是。
大量的鮮血流淌在地上,空氣裏充斥濃重的腥臭味道,蘇雨落瞪著驚呆了的雙眸,咽喉仿佛被東西卡住,無法吐出半點聲音。
她張開唇瓣,雙手抱膝而坐,不停地打哆嗦。
血,無邊無際的鮮血!
她從來沒見過如此血腥的場麵,一時間,呆呆地愣怔。
看她一副驚恐的模樣,藍嘉祥心如刀絞,沉聲吩咐,“你們統統出去!”
“是!”
保鏢們加快手中的動作,迅疾地清理完現場,動作齊整劃一,沉默地轉身走出倉庫。
藍嘉祥加快步伐飛快地跑到蘇雨落身旁,一手扯過她麵前惡心的殘肢,飛速褪下西裝包住她,一把攬她在懷裏,溫聲撫慰,“雨落,別害怕,我在這裏,再沒有人能傷害你,對不起,是我來晚了!”
“別碰我!滾開,王八蛋!”
畜生,男人都是喪盡天良的畜生!
蘇雨落還沉靜在剛才淩辱的畫麵裏,她瘋狂地撕打擁著她的藍嘉祥,心裏不斷循環一個念頭:男人全部都是該下地獄的畜生!
“雨落,對不起,對不起,我應該早點來救你,你睜開眼睛好好看看,我不是那群畜生,我是你的嘉祥哥啊,你永永遠遠都可以放心的嘉祥哥!”
藍嘉祥看著狼狽到極點的小野貓,頭發淩亂成一團雜草,身上到處傷痕累累,心裏,刀割般傷痛,他恨不得替她承受這無窮無盡的痛苦。
蘇雨落緩緩抬起頭,肮髒的小臉上,布滿灰塵,狂亂的眼眸終於第一次有了焦距,“你是……學長,你……真的是嘉祥哥?”
“是我,我來了!”
藍嘉祥小心翼翼地抱緊她,從褲兜裏取出潔白的手帕,一點一點擦拭她臉龐上的汙漬,眼底是如水的柔情和嗬護,“雨落,好好睡一覺,都過去了,明天你會發現,這個世界依然很美好!”
“嘉祥哥,剛才,我真的很害怕!”
猛地撲在他懷裏,蘇雨落忍了許久的眼淚,終於順著臉頰流了下來,她小聲地抽泣,“謝謝……你總算來了!”
輕柔地拍了拍她的小腦袋,藍嘉祥微微一笑,“別怕,有我在!”
他站起身,把她抱在懷裏,走出倉庫,低聲吩咐,“處理幹淨現場,我先去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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