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過分了!
還說不會用刑,不是皮肉上的傷害就不算上刑嗎?
音質大概是一流的設備,聽在蘇雨落的耳朵裏,比立體的效果還要清晰,仿佛下一刻,可怕的貞子就要從播放器裏麵鑽出來,衝自己詭異地怪笑。
被這種想象循環折磨,蘇雨落痛苦的差點就想屈服。
對著桌上黑色的對講機,她幾次張嘴想要說出“我認罪,我簽字”,可話語剛到嘴邊,她狠狠咬住下唇瓣,死死地咽了回去。
不,她不能妥協,絕對不能就這樣輕易放棄掙紮,任由人宰割!
蘇雨落使出最後的力氣,雙手拚命往後嚐試從手銬裏掙脫,但腕骨被割裂得傷痕累累,滲出鮮豔的血珠。
她火了,推開椅子,像拔河一樣使勁拔出手腕,除了折磨手腕,手銬紋絲不動。
沮喪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蘇雨落隻感到刺骨的寒冷,渾身發麻,仿佛貞子就站在她的背後,伸出長長的舌頭舔她的衣裳。
打住,幻想,這都是不符合邏輯的幻想!
蘇雨落靠在椅背上,深深地呼吸,試圖恢複鎮定,可恐怖的氣息無處不在,令她覺得胸口憋悶,喉嚨像是被人大力捏住,一寸一寸,越來越緊。
空氣裏似乎缺氧得厲害,她就像剛從水裏撈上來的小魚,張大嘴巴,徒勞無功地喘息。
仿佛下一秒,就會徹底窒息!
“不要,走開,貞子,你這個惡心的女人,給我滾開……”
閉著眼眸,蘇雨落雙手瘋狂地上下揮舞,突然,碰到外套口袋裏一個硬梆梆的東西,她一個激靈,恢複一絲理智,急忙低頭,看著那處鼓鼓的地方。
她的晚禮服領口被馬強撕開一道口子,在衛生間收拾的時候,她找了兩枚別針固定住,但腳步起落的時候,還是會隱約露出美好的春光。
顧亞澤不悅,硬是把他的外套批在她肩頭,不許她脫下。
兩隻手被固定,蘇雨落無法掏出來看看是什麼玩意,她隻能低頭,看著鼓鼓囊囊的那處,想象著顧亞澤在她身邊,支持她,噙著妖嬈的笑陪她度過難關。
有朋友如此,夫複何求!
於是,對著播放恐怖片的電視屏幕,蘇雨落露出輕蔑的冷笑。
想要通過這種不入流的手段來讓她屈服,癡心妄想!
“馬……馬兒,噢,對不起,馬隊長,快看,那個女人居然笑了,太他媽詭異。”監控室裏,一個小警察語無倫次地報告情況。
馬隊長在審訊蘇雨落的時候,窩了一肚子火,正愁沒地兒發泄。
他沒有客氣,一巴掌“呼”了過去,“你才馬兒,你全家都是馬兒,她笑了有什麼詭異的,少見多怪!”
“不是啊,隊長,以前我們用上這招,不管是女人還是男人,哪怕是五大三粗的男人,都嚇得屁滾尿流,鬼哭狼嚎,可這個女人,她不僅不哭叫,反而睜開眼睛發笑,你說古怪不古怪?!”
馬隊長冷笑,“有什麼古怪的,瘋瘋癲癲的人肯定隻知道傻笑,等等……”
傻笑?
難道那女人嚇瘋了?
瘋了更好,可以直接按手印簽字!
扔掉手中的茶杯,馬隊長霍然站起身,“走,進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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