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媽,這個時候,你們不是還在賭場嗎?”
蘇母看著她憔悴消瘦的小臉,擔憂地問道,“雨落,你哪裏不舒服嗎,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你告訴我和你爸爸,我們一起解決。”
地下賭場裏,因為顧亞城的關係,蘇父和蘇母這段時間,過得相當滋潤。
大概是唐玉暗示過,賭場裏的工作人員儼然把蘇父和蘇母看成是老大的未來丈母娘和嶽父,客客氣氣地招待他們兩人。
雖然蘇雨落和顧亞城都沒有提這件事,但兩人私心底也認為女兒和那個男人是妥妥的情侶關係。
不料,最近幾天,工作人員對他們的態度變了很多,明顯有些敷衍。
以前兩個人要多少籌碼,櫃台就給多少籌碼,毫無怨言。現在,隻給固定的數量,輸完了,再去要,不好意思,哪裏涼快哪裏歇歇,請等明天的額度。
賭場裏,總是有人小聲地議論著:顧亞城要和顏小姐訂婚,看來,蘇小姐沒戲了!
到手的金龜婿,怎麼能讓他跑掉,這不是蘇家的行事風格。
於是,蘇父和蘇母急忙趕回家,打蘇雨落的電話她關機,無可奈何,他們隻能呆在家裏焦急地等著她回來。
“沒事,我好著呢!”蘇雨落把手中的報紙團成一卷,重重地扔進垃圾簍,轉身,鑽進廚房,“我餓了,先去做飯吃。”
很快,廚房裏響起了搬用鍋碗瓢盆的聲音。
蘇母小聲地嘀咕,和蘇父對視了一眼,“雨落這樣一聲不吭,明顯有問題!”
離垃圾桶最近的蘇父撿起報紙,看到顧亞城和顏如雪的婚紗照片,勃然大怒,“我就知道這小子不是什麼好人,玩弄了我們家寶貝女兒,轉身就和別的女人訂婚,太不是東西了!”
“噓,你小聲點,別讓雨落聽到,她心裏,正難受得很!”蘇母這會有了慈母的心,念念叨叨,“我生的女兒,我最清楚,她難過的時候,什麼都藏在心裏。”
蘇父仔細打量報紙上顏如雪的大頭像,擰著稀疏的眉頭,“你看看她,長得很麵熟,顏如雪,顏如雪,那不就是顏家的那個小丫頭嗎?”
“你說的是……是她?”蘇母甚至打開茶幾的抽屜,從裏麵取出老花眼鏡戴上,急切地湊到蘇父身邊,“給我瞧瞧,我好好瞧瞧。”
看完後,蘇母激動地壓低聲音,“是,是她,帶了她六年,我一眼就能看出來,絕對是她,沒有錯!”
蘇父是男人的思維,想得更遠一些,他快速把報道看了一遍,陷入了沉思。突然,他像是發現了端倪,指出裏麵的一行小字,驚喜地問道,“你再看看這個日期,十八年前的這個日子,雨落還不是雨落,對不對?”
蘇母點點頭,“聽你這麼說,我還真有點印象。”
“太好了!”蘇父重重地拍了一下大腿,“明天訂婚現場,我們一定要去!”
“沒有請帖,怎麼去?而且……雨落全部忘記了,她死腦筋不會相信我們說的話!”
“放心,老伴,我有辦法。”蘇父抬頭,看向廚房裏忙碌的蘇雨落,隱隱有些懊悔,“無論如何,我們要給雨落抓住幸福!”
蘇雨落在廚房裏埋頭苦幹,根本沒有聽到她父母在合謀一件對她來說非常重要的事情。
剛吃完飯,阿湯不停地打來電話,追命連環call。
剛接通電話,阿湯劈裏啪啦說了一通,憤怒地叫囂,“雨落,怎麼回事啊,明明顧亞城看起來是很喜歡你的,怎麼才幾天功夫,和顏如雪訂婚了?我就說了,有錢的男人沒一個好東西,等著,我一定會給你找個比他更完美的男朋友,氣死他……!”
“阿湯,謝謝你,我沒事!”隔著手機,蘇雨落都能清晰地感受到阿湯的怒氣,心裏麵非常窩心,忍不住笑出聲,“你呀,別鬧了,說重點!”
“噢,對對對,重點就是vip高級包房裏又有人點名要你了,快點啊,我先過去幫你應付應付。”
“阿湯,是誰呀?喂……”
還不等蘇雨落把話說完,那邊,阿湯已經匆匆掛斷電話,隻有“嘟嘟嘟嘟”的回音。
那廝要訂婚了,以後和她沒有半毛錢關係!
把手機放進挎包,蘇雨落對著鏡子裏頭的自己苦笑,阿湯的電話把她拉回了現實。談情說愛,風花雪月,那是富貴之人的閑情逸致,賺錢養家,才是她最該做的。
“爸,媽,我去西餐廳上班!”
蘇雨落草草化了個淡妝,強忍著心裏無限的酸楚,給客廳裏的蘇父蘇母打了個招呼。然後,她抓起黑白格子皮包,走出家門,跳上公交車,直奔餐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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