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藍學長說她和顧亞城不是同一路人,不要走得太近,大概這就是藍嘉祥所擔心的吧!
顧亞城此人,背負著太多太多不為人知的過往和秘密,原來,高處不勝寒的豐厚財富,是通過他不停止地打拚和殺戮才獲得的,而不是因為他是顧氏集團的總裁這個身份。
想了想,她突然問道,“以後宇軒也要曆練和你同樣的經曆嗎?”
小家夥萌噠噠的,私心裏她不希望長大後的顧宇軒變成和顧亞城一樣的人,那樣,太不可愛了!
顧亞城凝眉思索,是誰,到底是誰想要瘋丫頭的性命?
一想到呆萌可愛的小正太以後會變成陰晴不定的總裁,蘇雨落整個人都不好了。
“看他選什麼樣的道!”顧亞城冰冽的目光猛然攫住她的眼神,“上次是摔斷胳膊,這次是差點掉落懸崖,你就是這麼給我照顧宇軒的?”
“宇軒那麼可愛,我怎麼舍得讓他受傷?他傷得那麼厲害,我比你更難過好不好?等等,讓我好好想想,司機老黃讓我去車後麵推車,本來是在寬闊的馬路上,怎麼車會調轉到懸崖邊上?”
蘇雨落腦海裏閃過一絲靈光,“一定是老黃搞的鬼!”
顧亞城銳利的眼眸,掃向蘇雨落,“你得罪過他?”
“沒有,我人見人愛,花見花開,怎麼可能得罪過老黃呢?”蘇雨落搖頭,“這老黃在學校的評價挺好的,忠厚老實又顧家,聽說他每個月發了工資,隻留三四百塊零用,其他的全部寄回老家,唔,讓我想想……”
“聽說他老家有兩個兒子,都在讀大學,還有個老母親,常年臥病在床,他的妻子留在老家照顧他母親,其他的,就不清楚了,我隻知道這麼多。”
顧亞城很快找出了症結所在,一針見血地指出,“他很缺錢!”
“所以呢?”蘇雨落疑惑不解,蹙了蹙眉頭,“他缺錢和要我死有什麼關係?難道有人通過他要我的命嗎?”
“學校裏,有誰和你不對盤?”
“暫時沒有。”蘇雨落搖搖腦袋,心虛地低下頭,不敢讓顧亞城看穿。
她沒有說出許嬌嬌的名字,下意識認為那女人高傲是高傲了點,但絕對沒有惡毒到買凶殺人,想要她的命。
更重要的一層原因是,許嬌嬌喜歡藍嘉祥向他表白,可藍嘉祥因為心裏一直有自己,當眾拒絕了許嬌嬌的表白,於是,那女人把一腔怒恨灑在自己的身上。
這件內幕,絕對不能讓顧亞城知道,不能引火上身,否則,他還不知道要怎樣懲罰自己?
“真沒有?”
顧亞城懷疑地盯著蘇雨落,她抬頭,坦蕩蕩地對上他探究的眼神,清亮的杏眼裏,像山中的泉水一樣清淩淩,不帶一絲異樣的情緒。
或許是他太過多心,想到這裏,他散去全身冷冰冰的氣勢,側頭望向外麵,依然是傾盆大雨,沒有一點要停的跡象,“雨太大,唐玉下不來,先原地休息!”
沒有更好的辦法,蘇雨落輕輕點頭,攏了攏米色外套,靠在洞壁上,眯著眼睛打盹,迷迷迷瞪瞪中,她漸漸睡沉了。
盯著她姣美的容顏,顧亞城一動不動,保持著守護的姿勢,擋在洞口,為她遮風擋雨。
她睡得很香,雙眸緊閉,偶然長長的睫毛像蝴蝶的羽翼,輕巧地眨呀眨,小巧的鼻子下麵,是略顯蒼白的小嘴,微微張開,像是在邀請愛人的品嚐!
愛人?
被這個詞刺痛了眼眸,顧亞城把頭偏到山洞口,聽著滂湃的雨水聲,嘴角邊,勾出一閃而過的嘲諷。
眼前的女人,他比任何一個男人都更瘋狂地想擁有她,卻比任何一個男人都更沒有資格去擁有她。
從十二歲那年,在顏家的花園裏,他許下了要護顏如雪一生長安的心願,他就徹底失去了擁有蘇雨落的資格。
不如不遇傾城色,不負如來不負卿!
一向殺伐決斷的男人,第一次為年少的諾言感到荒謬,但作為顧氏集團絕對的控製者,一諾重千金,他必須履行他說出的每一句話,哪怕明知道他所愛的人不是顏如雪!
下半夜,蘇雨落渾身滾燙得厲害,發起了高燒。
顧亞城仔細檢查她的受傷部位,發現被毒蠍子蟄傷的地方,她的腳後背腫得老高,那塊皮膚紅得發亮,用手指猛力一擠壓,裏麵開始流膿。
蘇雨落大概已經有點燒迷糊了,任由顧亞城用力擠壓腳後跟,感覺到痛了,才痛苦地“嘶嘶”呻吟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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