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屈從,否則,後果比死還難受百倍千倍!
但Jack畢竟是見過大場麵的人,和光頭鬼佬對視了一會兒,使了個眼色。
光頭鬼佬心領神會,偷偷繞到蘇雨落的後麵,粗壯的胳膊摟在她的肩膀,另一隻手控製住她的右胳膊,用力往下一甩。
“啪嗒”,殘缺的酒瓶應聲落地,蘇雨落仿佛失去了支撐,軟軟倒在地毯上,一雙充滿憤怒和怨念的杏眼死死瞪著這群惡狼。
如果她死了,顧亞城那廝一定會拍案叫好!
蘇雨落覺得她一定是瘋魔了,在這種關頭還會想到那個該死的男人。
“這小妞,辣得真過癮,哥哥我就喜歡這樣的,玩起來帶勁!”
光頭鬼佬獰笑地撲上去——
恰好這刻,房門被人大力踹開,藍嘉祥攜帶著高達三千度的怒火,殺了進來。
“放開她!”
“喲,來了個不怕死的護花使者!”
光頭鬼佬爬起來,吹了句口哨,打了個手勢,七八個人全部包抄過去,把藍嘉祥團團圍住。
包廂裏的空氣,一瞬間變得幹燥稀薄,血戰,一觸即發。
顧家別墅,豪華低調的書房裏,顧亞城坐在米色沙發上,修長的兩腿交疊在一起,擰眉,看著電腦裏張哲剛發送過來的商業文件。
他的俊臉,在柔和的燈光照射下,顯得邪魅而陰冷。
明明是一份上億的文件擺在他眼前,他卻沒有任何焦距,眼前,晃動的是瘋丫頭不顧一切大口灌酒的畫麵。
即倔強,又銳利,仿佛一隻受傷的小刺蝟,豎起全身的小刺,來保護弱小的自己。
怎麼就那麼倔,開口求他就有那麼難嗎?
太陽穴隱隱作痛,顧亞城抬手揉了揉,不由想起了六歲時的顏如雪,被其他小朋友欺負時,也是這副模樣,即倔強又銳利,從不屈服,從不認輸!
該死的,為什麼總是把瘋丫頭和小時候的顏如雪聯想在一起?
譏諷地搖搖頭,顧亞城唇角掛起了嘲諷。
要不是隻對她的觸碰不反感,他早就殺了她。
“叩叩”,有人在外麵敲門。
“進來。”
司機小李神色慌張,兩腿軟成了麵團,差點跪倒在地,他結結巴巴地說道,“顧總,不好了,不好了!”
放下手裏的鋼筆,顧亞城不耐煩地皺眉頭,“說清楚,再結巴,我會讓張哲給你修剪舌頭。”
抖了兩抖,小李不敢再結巴,“顏小姐安排我送蘇小姐去醫院,我正要開車,Jack把我拉下車,帶上幾個鬼佬,汽車往市中心的方向去了。”
想到Jack和幾個鬼佬淫穢的眼神,再想到顧總對蘇雨落的在乎,小李不敢隱瞞,沒有驚動顏如雪,悄無聲息地從別墅後門繞上二樓,把真實情況彙報給顧亞城聽。
顧亞城沒有動怒,周身卻籠罩黑沉沉的暴戾之氣,“清掃顧氏大樓所有衛生間,三個月。”
撂下話語,他沒有下樓梯,迅速打開落地窗,利落地一躍而下。
很快,車庫裏響起了汽車發動的聲音,一輛寶藍色的蘭博基尼像道閃電,呼嘯地衝出別墅大門,直奔市中心。
Jack之前開的汽車是老李接送顧宇軒的那輛黑色奔馳,為了保證顧宇軒絕對的人身安全,車上裝載了最先進的全球定位係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