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的動靜很大,引得無數人側目。這是一個中年男子,臉龐堅毅,衣衫考究,然而卻一臉驚慌失措的模樣。
男子奔跑的很慌張,還摔了一跟頭,額頭都擦破了,滲出絲絲血跡,然而此人卻絲毫不顧這些,徑直跑到了章仁仙跟前,撲通一下便跪下了,絲毫不曾考慮過這一跪會給他帶來怎樣的不良影響和後果。
臥槽,臥槽,臥槽!胖子一臉三聲感歎,牛逼啊,看這托找的,多敬業,多能演,這為求逼真,連苦肉計都用上了,真是下了血本了,活該人家賺錢啊。
胖子悄悄地對著章仁仙豎了豎大拇指,心想著要不要自個兒也配合著演上一出,這樣大家也算是互相合作了,互利互惠才能保持長久的合作關係嘛。
且不說胖子這頭作何想法,也不理會其他人是不是覺得這是演戲,至少剛準備離去老者怔住了。
無他,隻因為這個中年男人他認識,而正因為認識,才會萬分驚訝。
不過老者很快就回過神來,看到四周已有好事之人拿起了手機,便對身旁兩人悄悄吩咐了些什麼,兩位保鏢聞言點了點頭,快步朝著這些好事之人走去。
“段書記快起來吧,您這麼做不太合適。”老者郭達俯身在中年男子耳旁悄然說道。
被人認出了身份,讓久居上位的段正宏有那麼一瞬間的不適,轉頭瞧了一眼,覺得這人有些眼熟,卻因為心亂如麻,一時間竟沒想起是誰來。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比起他的女兒來,什麼都不重要了。
這些天,原本以為女兒會一天天的好起來,事實上一連好些天從女兒身體狀況表現來看,確實與常人無異,這讓老段懸著的心都逐漸放了下來。
盡管老朋友薑有為的診斷結果依然是沒有絲毫好轉,但這次段正宏決定相信自己的眼睛,也是第一次對這位醫術享譽京都的老友產生了一絲懷疑。
直到今天下午,女兒的身體狀況,開始突然急轉直下。短短一個小時,便又回複到了當初昏迷搶救時的狀態。一切來的是那麼的突然,突然的就像九天前突然好轉那般。
望著重新回到病床上被搶救的女兒,段正宏怕極了,他有一種極度不好的感應,他感覺女兒可能很難熬過今晚了,這讓他心亂如麻。
盡管一眾專家在忙碌地搶救著,可他們匆忙的身影,並沒有給段正宏帶來絲毫的安慰,上一次便無能為力的他們,今天又能夠做些什麼呢,是延緩女兒的生命一分鍾兩分鍾?還是一個小時兩個小時?如此短暫的時間,對於段正宏來說根本沒有意義,他要的是女兒的健康,是女兒真正的康複過來。
在搶救室外著急等待的段正宏,緊緊的抱著女兒被換下來的尤有餘溫的衣服,心裏不住地默默祈禱著。就在他來回踱步,焦急不堪之際,一個紅色小布帶從女兒的褲兜中掉了出來,段正宏拾起來瞧了瞧,想起了這個布袋的由來,也想起了那個被自己認為是騙子的年輕道士。
他鬼使神差的拆開了了布袋,隻見裏麵果然還放著那張平安符,他伸手取出了這張平安符,剛想要打開。這時,詭異的事情發生了。這張符竟從他手中飄起,自動展開了,在他一臉難以置信的目光中,又從邊角開始,慢慢消散,片刻後便完全消失不見,如同蒸發了般,再難找出絲毫痕跡。
段正宏揉了揉眼,滿臉難以置信,然而望著空空的布袋,他又覺得自己並沒有產生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