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傻春可不傻,是個精明人哩,聽巷子裏的梅姨說的,那可不是啥人都能隨便說說的。不然就跟得罪了人似的,也就沒人提起,最多也隻是竊上私語幾句而已。
大傻春,可不叫“大傻春”。隻是個外號罷了,隻要是我們這巷子裏的人,幾乎沒人不曉得這個有俗氣的外號。新搬來住的,就算不常打聽這的大大小小的事,一聽“大傻春”,頓時精神擻起來,先把耳朵伸直了,最多也就聽聽,之後越談越來勁的時候,也許連手中的浸濕水的幾件襯衣給扔下了,再走過去裝剛來,打打招呼,有時卻招呼也不打了,直接聊得熱火朝天,直等那太陽都不見人了才幹起手中的活,有點不可理喻。。
再說那梅姨,曉得的可不多了,她也一樣,不叫梅姨,原名叫李映珍,關係兒熟的,過節時去她家,總是要帶點的梅子一一她喜歡吃,才叫梅姨,他看到了有人吹噓自己好看時,梅姨就嘴巴就又管不住了:“什麼美嘛,別神氣,跟東施差不多。”
梅姨就這麼個性子,旁人聽了就努力裝沒聽見,也就走家門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