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1 / 1)

往前已經沒有記憶了。

隻記得一個喜歡cos美國隊長的猥瑣男。他好像騎著自行車縮小到身邊這個木床下了。

靠縮小然後借別人家的東西生存,那不是跟老鼠似的,我不屑於他的作風。不過,他是怎麼做到的?那是真的嗎?我明明親眼見到了,但是我並不相信這一切。我覺得,或許我隻是該好好休息一下。

這是一個以木製家具為主的布置。帶木台階的木床,就像一個舒適的大學宿舍裏用的那種。有一張花紋很好看的四方桌子,在尋常人家裏用來吃飯,但是他們家將其閑置一旁,似乎吃灰多年。木床的台階正對著一個神龕,神龕不知供奉的誰,神龕兩邊的紅對聯褪色地厲害,也看不清字跡。中間貼了幾張舊照片紙,上麵似乎是一個年輕女人。

我要開始工作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做這個,我在這之前是誰。我的另一半,穆,跟我有著同樣的困惑。我們倆正圍著圍裙,伺候這家人吃。

“老板,這個空碟子我先撤下去了。”忙活間,我覺得這家人很奇怪。“老板,你們家可以換張大的桌子吃飯了!這張桌子實在太小了。”“不要緊的,足夠我們吃飯。”男主人說。他們吃飯的桌子很小,準確地說,不是個桌子,更像個櫃子,長方形的,沒有桌腿。說是櫃子,它又沒有櫃門。白色金色為主的色調讓人賞心悅目,與這個屋子裏其他的木製家具相得益彰,很好看。但是,它是被用來放菜的桌子。作為一張桌子,它不合格。這家隻有四口人,但是這張桌子提供不了讓他們坐著吃飯的空間。他們或站著,或是夾點菜去遠處做著吃,不管是哪種都沒有很方便,而且略顯滑稽。

我圍著圍裙的對象站在另一邊對著我打手勢,使眼色。我知道他累了,不想做這個工作。我也不想,但是我不知道我是怎麼來的,我為什麼在這。

他們終於吃完了。這些飯菜看起來不錯,聞起來也很香。這使得我跟穆更餓了。但是我們不知道怎麼離開這,怎麼去找個飯店吃飯。我們也不知道這是哪裏。我們隻能把這些髒碗髒盤子收起來,送去廚房去。

他們的神色中滿是喜悅,眉飛色舞,但是沒有很激動。似乎,是有貴客要來。

他來了。

是一個有紋身的光膀子和尚。也許像魯智深,也許像達摩。長相沒有很粗鄙,他背著個木箱子,似乎是來做法的。。

我的手機響了,在這我竟然有手機,好吧,我應該先接起來這個打來的視頻電話。是一個女人的臉,清秀的女人,紮著馬尾,就大街上經常見的那種女人。她讓我們不要相信這家人。

那麼清純的小姐姐,我本應該果斷地選擇防範。但是我不能,因為我跟穆現在都不知道誰是誰,這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