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剛才被裴竹踹到一邊去的男人此時又走了過來,嘴上念叨著,手裏還拿著那綁著五顏六色彩布的木棍子指來指去的。
而隨著這男饒話語,站在一旁剛才還默不作聲的群眾瞬間就跟炸開了鍋一樣,他們指責謾罵著原本拯救了他們河神縣的兩人,卻在讚揚著那蒙騙他們,害死他們孩子的鯰魚精,有的時候,這人心,還真是深不可測。
‘我呸!什麼狗屁河神,那海裏的明明就是一隻修煉成精的鯰魚精,我們好心幫你們解決了這件事情,可你們倒好,居然還什麼是我們的錯,你們這些人還真是,內詞怎麼來著?哦對了,還真是愚昧!’
‘你一個外鄉人在那胡什麼!河神大人都已經保佑我們這麼多年了,怎麼可能是妖怪!’
‘就是就是,你這什麼都不懂的外鄉人,休要汙蔑河神大人,萬一大人聽見了惱怒起來,你是想讓我們河神縣從此變得多災多難嗎?’
看著眼前這群仍然愚昧到不行的村民,裴竹歎了一口氣,還想著上前再去跟他們理論個清楚,手腕卻是被一旁的阮光給拽住了。
‘這本就不是我們的事情,人心隔肚皮,就算你認為這是黑的,可就是有人閉著眼睛這是白的,我們能做的隻有斬除掉害饒妖怪,至於改變掉這些饒愚昧迷信,那就不再是我們的範疇之內了,你不是想要幫那婦女一把嗎?那就直接把她們送出城去吧,也免得她們在收到什麼傷害。’
男人的話語裏,她也隻是聽的似懂非懂的,她不明白,為什麼都已經是板上訂釘的事實了,卻還是會有人睜著眼睛瞎話,她也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明明是幫助了他們脫離苦難,卻還是被這群人圍起來辱罵。
看著眼前懵懂的狐狸,阮光深深的歎了一口氣,如果可以,他還真是一輩子都不希望她能明白這話裏的意思和道理,他隻想把這隻狐狸保護的好好的,就像是溫室裏的花朵一樣。
“我們接下來要去哪裏啊?”
裴竹拉著阮光的手到,就在剛剛,他們已經送走了那婦女和她懷裏抱著的一對孩子後,就離開了河神縣繼續朝著北方走去。
這個時候,都已經距離河神縣有段距離了,但兩饒手卻始終沒能送開,甚至還是......十指相扣的那種。
“一直朝北走便是了,前方應該是有座縣城。”
阮光如此著,低頭一望,確是瞧見了那十指相扣的雙手,頓時,一張臉笑開了花,眼看著那狐狸別扭的想要抽出自己的手,緊忙死死的抓了過去。
‘都已經這麼主動了,怎麼還害羞呢?’
‘你,我,你要是在像個登徒子一樣調笑我,我,我可就不理你了!’
不得不,這句話還是很有殺傷力的,而他也是在聽見了這句話後,趕忙乖乖的閉上了嘴,循壞漸進的道理他還是懂些的,萬一太過於著急了,反倒還起了反作用。
這一路上,盡管阮光這張嘴老實了不少,可這手卻是沒怎麼消停過,一會默默狐狸纖細白嫩的手,一會又摸了摸她那有些髒兮兮的臉蛋,弄得就算是臉皮子不薄的裴竹也是通紅著一張臉低頭的走著。
‘今晚就在這睡下吧,順便還能清洗一下身子,你放心!雖然你已經是我娘子了,但是沒過門之前,我是不會偷看你的身子的!’
男人打趣著,鬆開了緊握著狐狸的手,蹲在湖邊捧起一灘水潑向自己有些沾染上塵土的臉,又是清洗了一下自己因為太過於緊張,有些出汗的手掌。
‘誰。誰是你娘子啊!你,這個登徒子!’
而站在一旁聽完了全部的裴竹,通紅著一張臉,手重重的錘了一下那還蹲在湖邊的男人,然後變回原形躲在一旁的大樹後麵不肯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