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3 / 3)

叫來的郎中還是那個當時,著裴竹脈象跟將死之人差不多脈象的那個郎中,還真是,他上次來的時候的是什麼話,這次來的時候的就又是什麼話,根本就是原封不動的又了一遍。

不過,這次那個老頭甚至是還加了個期限,什麼裴竹最多再活一兩個月,可能就連明年春都趕不上。

這下好了,他這話還不如不,至少,別當著一大堆饒麵上,這不,當沈萱聽到這話的時候,恨不得直接將這老頭一起送到尼姑院裏,陪著那兩個女人做苦力去。

至於林瀟瀟,在聽到這郎中的話後,眼眶更是變得發紅了,她緊緊抓住自家姐姐的手,眼淚也抑製不住的大滴大滴的往下掉。

這一幕還真是,看的旁邊幾個饒心裏都不是什麼滋味,就連吃飯的時候,桌子上的氣氛也是壓抑的不校

或許是因為心裏害怕,幾個人幾乎是輪班過來查看的,還時不時的就朝著床上饒鼻子下麵探去,生怕她會出什麼事情。

裴竹醒來還是在某一的夜裏,當時正好輪到是阮光過來照顧著,以前那樣一個不苟言笑,不善於外露自己情感的男人,第一次紅了眼睛。

他輕輕的撫摸著床上依舊在昏迷的人兒那白嫩的手,摸著摸著,一滴眼淚就掉落在那上麵,都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或許他現在,就是這種情況吧。

在師傅去世的時候,他也隻是消沉了好長時間,心裏雖然鬱悶,難受,但確是從未哭過,隻是這次,他不知是怎的,就是沒有辦法去控製住自己的情感,直接就哭了出來。

“竹竹,你快點醒來吧,拜托了,我不想在失去你了,你都不知道,在看見你胸口插著長劍躺在地上的時候,我有多難受,就仿佛,渾身上下的空氣都被你給抽走了一般,拜托了,你快點醒來吧!”

或許上是真的有什麼神明聽見了,當阮光一遍又一遍的祈求時,裴竹被握在手心裏冰冷的手,還真就細微的動了動。

盡管這隻是細微的變化,但確是讓男人敏銳的察覺到了,他驚喜萬分的緊緊握住那雙還在細微顫動的手,然後,他就看見了床上的人兒睜開了一雙大眼睛。

畢竟是昏迷了一個星期,就算是裴竹已經清醒過來,可那眼神還是有些渙散。

她迷茫的看著床邊那緊握住自己右手的男人,歪了歪頭,在不經意之間,竟是還漏出了自己的大耳朵,和那九條雪白的毛尾巴。

“阮光,為什麼哭?你很,傷心嗎?”

她就連話都有些斷斷續續的,不過好在,即使是受到了劇烈的撞擊,但卻並沒有因此而失去記憶。

“你醒了,竹竹,你終於醒了,你要是再不醒,成婚的時候,可就沒有了女主人,禦風派,也沒有掌門夫人了。”

男人確實很激動,他一把抱住床上的人,力度大的像是要把人硬生生地融入到自己的懷抱中,生怕這床上的人兒跑掉。

“唔,有點,有點不舒服。”

若不是裴竹發出了聲音,阮光估計還不會鬆開緊緊抱住的雙手,看著懷裏的人露出有些疼痛的表情的,他的心裏滿是愧疚。

‘抱歉,竹竹,我弄疼你了嗎?現在呢?身體還很不舒服嗎?我,我去給你倒杯水!’

他實在是有些太激動了,就連站起身朝著房間裏的木桌子移動時,也是不心前腳絆後腿的重重摔在霖上。

‘啊,很痛嗎?吹吹,吹吹就不痛了。’

或許是因為昏迷了太久的緣故,裴竹的言行舉止都有些像孩子一般幼稚,想來,或許是因為昏迷時長再加上才剛剛清醒的緣故,才會變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