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沐風也就是在那時,經過一群人一家一家酒樓的找尋下,終於發現了癱坐在地上昏睡不醒的他,和趴在飯桌上的沈萱。
沐風倒是還好,主要是一旁的師姐,在知道事情的真相和一切後,一會都處在於一個極度消沉的狀態下,就那樣呆呆的靠坐在椅子上,不管一旁的冉底在些什麼,就是一副呆呆愣愣的樣子,明顯就是受到的打擊太大了還沒緩和過來。
話又回來了,盡管裴竹這邊努力的不去被男人轉移注意力,可在聽見那一聲熟悉的要死的聲音時,她還是遲疑了,她還是停頓了幾秒鍾,而就在這幾秒鍾,那前方被她刺中心髒的男人回手就是一劍。
就算她反應的再快,也終究是讓那帶著禦風劍氣息的長劍刺向了胸口,一瞬間,兩人都皆是口吐一大口鮮血,然後互相鬆開了手癱倒在地上,在也是無法依靠自身力量站起身來了。
‘竹竹!’
裴休嚇壞了,眼看著自家妹妹的胸口插著一把上麵圍繞著藍光的長劍,和那嘴角邊的血漬,一下子就是拎起那還想著繼續糾纏於他的道士,左手變化出爪子狠狠的抓向那饒肚皮。
這力道,這爪子鋒利的程度,一個脆弱的人類又怎麼能承受的住,肚皮處硬生生的被掏出來一個洞。
他是第二次這麼失態了,一次給了母親,一次,則是給了他最愛的妹妹,連滾帶爬手腳並用的跑過去抱起已經有些陷入半昏迷狀態的裴竹摟在懷裏。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為什麼這血止不住,哥哥,哥哥把自己的妖力都給你好不好,你不要死,竹竹,竹竹,答應哥哥一定不要死,算哥哥求你的了,之後你想要什麼哥哥都答應你,想要什麼哥哥都給你,不要死,千萬不要死。’
‘哥,那東西,離我的心髒偏零,沒,沒進去,我好困,想睡,抬不起來了。’
因為胸口的這把長劍,和那一點點攻擊著心髒的,來自禦風劍的氣息,都讓裴竹感受到了深入骨髓的疼痛,她的身體變的越來越冰冷,身上的血液感覺也一直都在源源不斷的朝著外麵流淌,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還能不能撐過今了。
‘竹竹,聽哥哥的話,別睡,別睡,千萬不要睡,一定要挺住,就算是再困也不能睡,你冷不冷?哥哥把身上的衣服都給你。’
裴休將自己身上的披風脫了下來披在了自己妹妹的身上,心翼翼的避開那插在裏麵的劍輕輕的撫摸著那道觸目驚心的傷口,就算是手指被那劍上麵的來自禦風劍的氣息所灼傷也不在乎。
阮光不是不想第一時間跑到狐狸的身邊去,可這一旁是最愛的女人,一旁是含辛茹苦養自己這麼大還將整個門派都打算托付給他的師傅,他是真的難以抉擇。
最後,在看到裴竹身邊已經有人後,他默默的走到了師傅的跟前跪了下來,砰砰砰的磕了三個響頭,他知道,師傅現在已經沒有任何挽救的可能性了,被那注入妖力的長劍刺進心髒,恐怕現在就是靠著修為吊著一口氣的,這法力隻要一斷,立馬就沒了氣息。
‘為師,咳咳咳,都已經是個將死之人了,現在,你有什麼話,就都一並了吧。’
‘師傅,我,就那邊躺著的那隻狐狸,就是我的心上人,我以為,就算是你不能祝福我們兩個,至少也不會阻止,可我沒想到,你們會,會......’
後麵的話就算是阮光怎麼努力,卻也終究是不出口,他現在的心情很是複雜,也很糾結,心裏麵的情緒第一次有了這種大幅度的起起落落。
他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最重要的兩個人會互相殘殺,他更恨自己,恨自己沒有能力去阻止這一切的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