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菜切成片,大鍋裏麵在放點油,將切好的白菜片倒進去,翻炒的差不多的時候再放點鹽......等到菜做好的時候,一旁放在容器裏的米飯也熟了。拿起木櫃子裏的盤子,和阮光自己的碗筷,將鍋裏的菜弄到盤子裏,再將蒸熟的米飯弄進碗,不一會,阮光就端著冒著香氣的飯菜走到了飯桌前。
本來都打算坐下吃飯了,目光一轉看到了正在屋外陽光底下曬太陽的裴竹,頓時拍了拍自己的腦袋,“還真是,一個人生活都習慣了,差點忘了還多出來一個狐狸。”
狐狸的碗並沒有和阮光的碗放在一起,而是在下麵的格子裏,弄上飯,在上麵在鋪上菜,剛想著叫裴竹過來吃飯,一回頭就看到了已經跳上桌子瞪大大眼睛緊緊盯向這裏的裴竹。
裴竹的鼻子一向都是最好使的,對氣味也非常敏感,尤其是食物的氣味,毫不誇張的,哪怕是正在睡覺,一聞到食物的香味裴竹都會立馬清醒過來,這招親測有效,畢竟沐風就曾經對裴竹使過。
看見身後那兩眼都有些放光的裴竹,阮光“噗嗤”一聲笑出了聲音,“剛想叫你,沒想到,一回頭就看見你坐在桌子上盯著我看了,狐狸,你這鼻子還真是好使,是不是就算暈倒了都不用人叫在你麵前端盤食物你就能醒了?真不知道你是狐狸還是狗了。”
對於阮光這種時不時損兩句的行為裴竹早就已經自動屏蔽了,她現在的注意力全都在阮光手裏的那個碗上麵,她的肚子已經開始咕咕叫了,要是再不快點裴竹感覺自己都要餓死在飯桌上麵了。
看著眼前仿佛餓死鬼投胎一樣的狐狸,阮光也不打算在調侃她了,快走兩步將她的碗放在了飯桌上,“喏,快點吃吧,感覺你快要餓死了,看你這吃相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幾沒給你吃飯一樣。”
哪怕是看著裴竹吃飯,這個阮光也必須調侃上兩句,裴竹自然是聽見了,抬起頭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就又低下頭吃著碗裏的飯菜,絲毫沒有搭理阮光的意思,眼不見心不煩,幹脆專心致誌的把頭埋在碗裏吃著可口的飯菜。
看著眼前的狐狸給了自己一個白眼後就沒有在搭理自己的意思,阮光摸了摸鼻子,自己畢竟也不是那種自討沒趣的人,幹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拿起筷子開始品嚐起自己的手藝來。
這頓飯吃完後裴竹撫摸著自己圓滾滾的肚皮,一臉祥和的癱在桌子上,就像一條還在晾曬的鹹魚一樣,至於剩下的活,自然是都交給“勤勞”的阮光來處理了。
桌子上硬邦邦的,自然是沒有床鋪舒服,跳下桌子,裴竹直接換到了床上繼續躺著,躺著躺著,眼皮子就慢慢的開始有些沉重,腦袋一歪直接就閉上眼睛睡著了,她睡得很熟,熟到連收拾好一切躺上床鋪的阮光都沒感覺到。
阮光自然是沒有睡午覺的習慣,可是看見床上的狐狸睡的那麼香,周圍又是安安靜靜的,不知不覺困意就上來了。
等到裴竹睜開眼睛時,已經黑透了,阮光坐在飯桌前吃著飯,他對麵擺放著獨屬於裴竹的碗。這一過得格外的快,生活的節奏一但變慢,人就會犯懶犯困,裴竹自然也不例外,吃完晚飯,熄滅的點亮房間的燭台,裴竹就這麼迷迷糊糊又一次睡著了。
就這樣遊手好閑的過著,這倒是讓裴竹想起來以前在青丘的日子,不過唯一的不一樣就是,身邊還多出了一個會照顧自己的阮光。
不知不覺,在這夢境裏已經過去了兩個月,阮光也習慣了生活裏出現的裴竹,每都會想起在弄好飯菜後拿起裴竹的碗均勻的放著飯菜,裴竹也習慣了這種每吃完睡睡完吃偶爾被阮光拉去山上陪他砍柴打獵的日子。
裴竹記得在進入阮光的之前,臭道士曾經過,夢境和夢魘不同,夢魘是人心中恐懼的東西,走出來了也不會有任何記憶,而夢境就恰好相反,它是人心中認為最美好的東西,卻也比夢魘可怕一百倍,走出夢魘的人數不勝數,而走出夢境的人確實屈指可數,越美好的東西人就越向往,也就越走不出去,與其走不出去,倒不如不願意走出去,現實過得越苦的人越會沉浸在夢境中,然後,就給了魘獸機會,它們會吸食饒夢境,你越是沉浸在其中,他們就越高興,畢竟,有免費的食物誰不高興。
裴竹陷入了回憶裏,在透過沐風的話去看向這個夢境,原來,這就是阮光認為最美好的東西嗎?就是像個普通人一樣活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