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望無際的藍天不著一點白雲,耀眼的陽光蒸騰著普雷斯頓城,三個七彩熱氣球尚被栓在三座摩天輪之上,整座城市萬人空巷,由東城安斯特山到西城的部維爾山之間,長長的圍觀隊伍排成一條彎彎曲曲的賽道。
普雷斯頓好久沒有如此熱鬧過了,這裏的居民有關於最近最熱鬧的一天,那便是十八年前郗氏集團繼承人郗洛宇出生,那時郗氏集團首席執行官郗津舜舉辦了七天七夜的宴會,全城無論富人以及窮人都被他關照到。
時隔十八年,普雷斯頓再次迎來沸騰,這次不是有哪位貴公子的出生,而是今日在普斯雷頓舉辦全國汽車漂移賽,賽道整整建了三個月,斥資三千萬,是聖賽爾旺國第一次最奢侈,最豪華,最激動人心得一場漂移賽。
冠軍將會贏得一千萬獎金,並且會將他的名字刻在馬薩廣場的光榮碑上,曆史上隻有寥寥七人有榮幸讓自己的名字永遠記在光榮碑上,而今日那個人便會是第八個人。
被栓在摩天大樓之上的熱氣球是為了慶祝冠軍而設的,屆時熱氣球會掛上冠軍的名字遊走全國乃至全世界。
這對於冠軍來說是何等光榮,所以每個前來參賽的選手比以往認真一百倍,全力掌控自己的賽車,盡一生中最大的極限贏得這場比賽。
坐在賽道旁的觀眾熱烈歡呼自己喜愛的賽車手,除了純碎觀賽的人群,還有一些開設賭局的人,他們的生意是有史以來最好的一次,來下注的人無不看好島和也。
按他們的話來說,島和也是賽車界的郗洛宇,無人可以與他爭鋒。
然而,一個金色長發的女孩推開人群,所有人都認出那雙碧綠色眼眸的主人,紛紛放下身段尊稱她一聲又夏小姐。
又夏小姐擁有與生俱來的傲氣,她才懶得理這些下等人,直接伸出一張二十萬支票,勾起幽冷的笑,道:“我買明禹。”
“明禹?”老板疑惑地問。
這時眾人才想起在所有賽車手中,還有一個叫明禹的天才少年,他的車技與島和也不相上下,隻是因為這個人出生下等,大家也不怎麼將他放在眼裏,久而久之,大家也隻能記住島和少爺。
老板蹭了蹭發亮的頭頂,恭恭敬敬地勸道:“又夏小姐,你要不要換一個?二十萬可不是小數目。”
碧綠的雙眸露出不耐煩的目光,她雙手環胸道:“我勸你也買一張明禹吧,要不然一會你沒錢給我怎麼辦?”
她說得胸有成竹,好似能看到比賽的結果,散發出的自信氣息令圍觀的人蠢蠢欲動。
唐又夏出賭場後,來到自己的觀賽間,她靜默地注視賽場上的情況,此刻島和也以極快的速度開在最前麵,他身後緊跟著的是明禹的車,那輛車是他貸款買來的,因為不想讓所有人瞧不起。
所以,“明禹,你一定要贏。”
唐又夏緊張得抓痛手臂,她應該比明禹更加揪心。
如果他贏不了這場比賽,就沒錢還貸款,他妹妹明雅也在等待那筆錢治療。
雖然她不止一次提議想要幫助他,可他這人骨氣大得很,一次次拒絕她的幫助,所以她也隻能做一些沒用的支持。
在最尊貴的觀賽套間裏,坐著一位普雷斯頓城最尊貴的少年,自開賽以來他沒說過一句話,琥珀色的冰眸縱觀全局,右手食指有規律地輕點沙發扶手。
一個西裝革履男士小心翼翼地開門而入,從開門到關門他都盡可能不發出聲音,就怕打擾到少年。
男士就躬著腰站在門口處,他悄悄抬眼看去,隻見沙發上的棕發少年微微側來冷峻的臉,就算有陽光斜射進來,也烘暖不了房間。
男士立刻說道:“少爺,這場比賽島和也必勝。”
少年又回過頭去,他冷聲問道:“證據都帶來了嗎?”
男士趕忙從懷裏掏出一個文件袋,由近侍交到少年麵前,骨節分明的手指拆開密封袋,他翻了翻照片,聽了聽錄音,錄音的內容是一樁肮髒的交易,他終於揚起淡淡的笑,卻讓近侍渾身一涼,他知道少爺每次笑都是有了應付對手的良策。
少年裝好照片和錄音,吩咐門口的男士,“明晚我要請島和俊介前往拉赫莊園坐坐,你幫我安排好。”
男士點頭後便退出觀賽房,嘈雜的歡呼聲再次充斥雙耳,不過他還是喜歡外麵,裏麵坐的是普雷斯頓乃至聖賽爾旺國最尊貴的公子,他便是郗洛宇,每次他去給郗少爺交差時,總怕自己會出什麼差錯,然後丟掉自己的飯碗,因為這位少爺實在太聰明,一粒塵埃都不能逃過他的法眼,更何況他還是個大活人。
郗洛宇繼續觀賽,可心裏卻在盤算著明日之事,一旁的屏幕無意拍到另一個觀賽房的金發女生,憂心忡忡,一雙綠眸緊緊盯著賽道。
郗洛宇也無意瞟到屏幕,更是無意注意到她最獨特的眼睛。不過屏幕一閃而過,接著又拍向激烈的賽道,郗洛宇也繼續觀看賽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