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姣聽到封陽的話後沉默了一瞬,完後扭過頭與封翎說道:“餓他一天吧。”
容宜和柳問澤在無妄穀中又待了數月有餘,見完了該見的人之後便回了魔界。
這百年來,他們也不是沒有回去過,隻是次數甚少,大部分日子她都和柳問澤在三界中的某個風景秀麗的地方賞玩。
秋月和春風在數十年前成婚了,容瀲和樂綺則是每日形影不離,雖然兩個人對此不作回應,但是魔界的人都默認了。
容瀲心疼容宜替他承擔了七百年的擔子,現下更是主動接過魔界的事務。
容宜成日裏樂得清閑,她這個魔君的頭銜更是有名無實。
三百年後
“容宜。”柳問澤委屈巴巴地扒拉著容宜的衣袖,指著一旁無辜地瞪大眼睛看著自己的孩子。
那孩子模樣生的和柳問澤像極了,隻是那一雙眼睛不像容宜和柳問澤,倒是像容瀲,或者說是像已逝的紀流錦,翠盈盈的。
容宜聞聲放下手中的雜記,回頭看著柳問澤。
“這麼晚了,柳荀為何還不回他自己房間休息?”
柳荀是容宜和柳問澤在百年前的孩子,雖說生的和柳問澤像極,但是性子卻像容宜,素日裏沉默寡言,就是麵對柳問澤也沒多少話。
柳問澤一度以為這孩子是個啞巴,直到他看到了柳荀麵對容宜時的軟糯模樣。
柳問澤當天就給柳荀單獨尋了個房間,讓他搬進去。
柳荀聞聲先是看了柳問澤一眼,爾後邁著小短腿蹬蹬跑到了容宜身邊,仰起小臉看她。
容宜會意地彎下腰,然後柳荀在容宜臉頰處親了一口,迅速地邁著短腿跑了。
“!”柳問澤。
他遲早被他氣死。
柳荀回到自己的房間,看到一個紮著雙環髻的小女孩手裏拖著一柄沉重的鐵劍麵無表情地行走在走廊間,鐵劍擦著白玉走廊,發出沉悶的響聲。
柳荀想了想,走了過去,伸手想要替她接過手裏的鐵劍。
隻是那小女孩看了柳荀一眼,護緊了手裏的長劍,認真地說道:“母親說過,劍不能離身。”
柳荀眨了眨眼睛,“那你休息的時候呢?”
“自是擺在床頭。”
就在二人對話的時候,春風不知從何處走了出來,聽到二人的話,不禁無奈一笑,“春秋,我們幾時要你將劍擺在床頭了?”
對於春秋這個名字,容宜一度不想說話。
取了春風和秋月二人的姓氏為名,春風真是太隨便了。
其實當時柳問澤為柳荀想的名字是柳一。
容宜問起的時候,柳問澤說這是他們的長子,自然是一。
容瀲當時在一側聽到這句話後,眼神都冷的幾度。最後是容宜想的荀之一字。
柳荀和春秋作別後,推開門,就看到一個抽條的小少年捧著一堆肉脯翹著二郎腿坐在自己的床榻上,他的身側則臥著一隻毛絨絨的白毛狐狸。
柳荀抿了抿唇,和柳問澤像極的麵容上出現無奈神色。
那隻小狐狸聽到關門聲倏然抬起頭,聳動著小耳朵看向柳荀,化作了人形,是一個唇紅齒白,麵容清秀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