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8年的秋天我出生在東北吉林的一家醫院裏,原本平靜的家庭因為我的降臨為平淡的生活平添了許多快樂,然而卻不知道那是他們操心歲月的開始。

我叫宋明洋,從爺爺那輩闖關東來到東北這個地方開始包括父母在內都是樸實的農民。

在我的印象中我小時候絕對是在蜜罐裏長大的,因為我是男孩加上天性好動所以總是闖禍,在我上學之前我的記憶裏生活就是兩種,一是寵愛,一個是惹禍。

由於出生在農村父母每天都得上山務農,每次上山之前媽媽都會早起半個小時給我準備一床小被子,一大堆零食,由父親背著我上山,母親拿著小被子和零食,到了地裏找個不冷不熱的地方鋪好被子給我放在那裏對我說:“兒子,你在這聽話媽和你爸去幹活,這有好吃的,媽媽一會就帶你回家”

每次我都會很開心的答應著,乖乖聽話,坐在小被子上吃著好吃的,這種聽話的場麵取決於零食什麼時候吃完,一旦吃完我就會大喊:“媽,回家”

“你先自己玩會,媽媽忙完就帶你回家”

每當聽到這句話我都會放聲大哭,這個時候就會聽到我爸的聲音:“也沒多少活了,你趕緊把他送回去”

這個時候媽媽都會跑過來一邊埋怨我,一邊收拾垃圾然後背我下山。在這種寵愛下我的任性與日俱增,加上我是男孩又天性好動,所以我總是會給家裏惹禍,我和我那幾個小夥伴總是會到處惹事生非,今天打碎了誰家的玻璃,明天拔了誰家菜苗,每一天都在惹禍中度過。

我記得有一次冬天,爺爺去倉房裏取扒玉米用的手搖機器,我在外麵偷偷的把爺爺鎖在了倉房裏,然後我在院子裏聽著爺爺的呼喊:“大孫子,好孩子給爺爺開門”的同時我玩的不亦樂乎,直到後來爸爸來了才把爺爺放了出來,我的父親脾氣不好加上文化水平有限,對我的教育簡單粗暴,非打即罵,那頓打真是令我刻骨銘心,我前一秒還留著大鼻涕,衝著爸爸爺爺一臉的燦爛笑容,下一秒那頓毒打打的我坐在雪地裏哇哇大哭,最後還是在爺爺的勸阻下我才回到了屋子裏。。

來過東北的人都知道東北的冬天多冷,加上我經曆了人生中第一次毒打,我發燒了,那天晚上父親開著那種老式的三輪車媽媽抱著我去村上的診所領我去打針,具體過程記不清了,隻是知道那個護士姐姐給我的糖豆很甜,甜到心裏,以至於天天想打針因為有糖豆吃,爸爸那天晚上給我買了很多吃的,有大白兔奶糖,有帶果凍的蝦條等等,爸爸那天一直抱著我,喂我吃好吃的,直到打完針開著車回家,我才在家人埋怨我爸的聲音中沉沉睡去。

現在回想起來爸爸那個時候很帥,那輛三輪車是我坐過最豪華的車,那個糖豆也是我吃過最甜的糖豆,可惜三輪車早就賣了,糖豆也沒有了,爸爸也慢慢變老了,印象中的那些日子再也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