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村(1 / 1)

“哥,你快點兒!天快黑啦!等會兒回家又要挨罵了,都怪你!哼!”“好好好,都怪我行了吧,你回去不要給姨娘說我帶你進山了,知道嗎?乖!”“哎呀!知道啦!別摸我頭行不行啊!討厭鬼!”“哈哈哈”

一望無際的大山中,隻有一對兄妹的笑聲盤旋在半山腰。遠處盆地中一個小小的村落,茅頂泥牆,戶戶炊煙聊聊,在夕陽的映射下安靜而又祥和。村口的大黃狗遠遠的望著歸家的二人,“汪!汪!”逃也似的一溜煙兒便跑沒了狗影。“大黃!你給我站住!讓你每天在村口等著駝我和妹妹回家你聽不懂是吧?站住!”偷躲在泥牆角落的大黃狗聽到此聲音,渾身狗毛都立了起來。“好啊你!不出來是吧!別讓我抓到你!否則我把你狗臀都踢裂了!”“哥!你等等我!別跑這麼快嘛!我看見大黃啦!”話音剛落,隻見遠處角落裏一狗頭東張西望的探了出來,難道它暴露了?突然!隻見兩個黑影從天而降,一下就撲到了大黃狗的背上。兩人緊緊的抓住那大黃狗禿了毛的耳朵,那男童惡狠狠的說到:“跑啊!你不是挺能跑的嗎?下次在跑我就把你拿去燉湯吃!”大黃狗聞言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哥你別嚇唬它了,你要燉湯我還舍不得呢,每天托我們回家多好啊!出發!回家喏!”

說來也奇怪平日任那兄妹欺負,大黃狗也不咬二人。那大黃狗是兄妹二人降生那日遍來了此村落,5年來從未離村一步,與普通家犬不同的是大黃狗與那牛犢子一般大!胸背處各有一條五寸長餘的大疤,就像是被人用大刀穿心而過。聽村裏大人說兄妹二人降生那日,大山中電閃雷鳴,風雨交加,狗便是那時侯進村的。它渾身是血,步履蹣跚,一進村遍徑直走向了兄妹二人的產房外。村裏人見大黃狗不咬人,雖說體型大的不一般,可受傷嚴重瀕臨死亡,也就沒有趕走它。沒想到它確一天一天的活過來了,伴隨著兄妹二人長大。

兄妹二人是雙胞胎,母親在生他們時遍難產而死,父親不知為何也在他們一歲生日那天離奇失蹤了。鄰居見兩小娃可憐,他們也膝下無子,便將兩娃帶回了家中養了起來,像親生的一樣對待。村中所有人都知此事,都覺得兩娃可憐,很多時候便由著他們性子了。雖然頑皮,但也很是知曉是非。

“姨娘,姨父!我們回來啦!”聞音一麻衣女婦從房門中出來,手抿起男童的耳朵,一臉祥怒到:“臭小子!還以為我當真不知嗎?天天帶著妹妹上山掏鳥窩,日落了才回來!我看啊讓山中的大龍和蠻夷巨人抓了你們去才好!省的我每日擔心!”“姨娘,我們知道錯了,是我讓哥哥帶我去的,我想進山尋尋我們父親,你別怪哥哥了。”幼女淚眼朦朧抱著婦女的腿說到。婦女也是心軟,將二人抱進屋內有些傷感的說到:“伊兒,元兒,你們是兩個可憐的娃娃,但是你們的身世村子裏的大家夥兒都知道。你們的親生父母並不是我們鄭家村的人,他們進村的時候肚子裏便已經有了你們。傳言他們是被仇人追殺,逃命來到了這個地方,村長見他們可憐就讓他們留了下來。”

“姨娘那你知道我的父母從哪裏來的嗎?”小伊兒問到。婦女歎了口氣說:“這個姨娘也不知道,你們的父母也從來沒有提起過。”聞言兄妹兩人神色暗淡了下來。

“夫人,我回來了,小依小元回來了嗎?”門外站著一名虎背熊腰的壯漢背上背著五石力的強弓,腰間掛著箭筒,手裏提著兩隻肥壯的野雀。“回來啦,兩個孩子也回了,快坐著歇會兒吧,我先去給你們倒點水吃,很快就可以吃飯了。”婦人說著便接過野雀進廚房收拾去了。

“姨夫!姨夫!你知道我們的父親母親叫什麼名字嗎?”小元兒一臉期待的看著壯汗開口問道。“哎,你們的母親,其實我也不知道叫什麼名字。你們母親到我們村整整一季卻出來沒有開口說過話,我隻知父親,隻知父親其名為鄭立,鄭立也從未提起過他妻子姓名。我們也不得而之。待到你們在大一點,我和村長商量一下,送你們去小天院修行,讓你們成為一名強大的元氣師,或許就可以去找你們的父親了。”壯漢將鄭元鄭依放在大腿上答到,神色有些肅穆。。

當日夜晚,雷雨交加,劃破了寂靜的夜空。一大隊人馬不知何時出現在了深山之中,遠遠的眺望著那鄭家村。一名黑衣人走上前向領頭之人稟報道:“大人前方便是鄭家村了!”“哼!你確定你的消息無誤?當年他夫婦二人確實逃入了比村落?為何我未曾感受到鄭立夫婦二人的任何氣息!”領頭人滿麵怒色的說道。“我帶領人馬,橫跨五洲連一個人影子都沒看到!哼!我要你有何用!”話音剛落,隻見哪位大人從黑袍中探出一隻幹枯並且滿是裂紋的手。隔空一抓,那名報信之人連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聲,便直接爆碎開來!

空氣中彌漫的血霧慢慢的在大人手中彙聚成一團,被幹枯的手給吸收了進去。畫麵恐怖如斯,身邊下人的雙腿都不由得抖動起來。他緩緩的回過了頭盯著鄭家村寒聲到:“一個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