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比對方先得到武器!
他徒然爆發出閃電般的速度,在水中猛地翻滾,雙足蹬在對方臀骨處。
禹常皓雖然精瘦,可這些日子的訓練也讓他的雙足增了幾分力量,雖不足以傷害到對方,卻是令他方向偏移,速度也減緩了幾分。
禹常皓趁機超越對方,四肢奮力劃動,石柱已經近在咫尺了。
那博眷者鍥而不舍地跟隨禹常皓,終是一把再次扯住了對方的腳踝,若是他再度發力,對方就會被扯開,他便能搶先抵達眼前的。石柱。
可禹常皓探出了手,攀上了柱沿。
他扣著柱邊,有了借力點,博眷者的第一次發力並沒有將他拽離。博眷者打算再次使勁,可他沒有機會了。
禹常皓的手朝前挪了一絲,觸到了武器!
萬幸,是一柄長劍!
他抄起劍柄,頭也不回,反手就是一削,博眷者隻來得及偏頭,手還來不及完全抽回,便自手腕處斷開,手掌直直朝池底沉去。
比訓練時的武器要鋒利。
博眷者發出一道撕心裂肺的哀嚎,血水瘋狂從斷口處湧出,染紅了禹常皓身邊的池水。
他滿目通紅,竟然在速度上落後給一個半大的子,還被削去了手掌,這屆海王祭他和榮耀沒有任何牽連了。
他雖是滿腔悲憤,卻並沒有無腦地撲上去送死。他用右手撩撥了一把水砸向禹常皓,後者畢竟才經受過五個月的粗淺訓練,做不到控製閉眼的意識。
可禹常皓心底知道對方會趁機撲上來,他雖下意識閉了眼,卻在身前胡亂地揮舞長劍。
看似毫無章法,卻起到了極大的作用。
博眷者不敢靠近。
等他重新睜眼,立即往後退卻,然後站上了石柱。
那博眷者本還欲上前,可忽然見到對方已經上了石柱,自己再無勝算,他眼含淩厲,仿佛要將禹常皓千刀萬剮!
他忽然轉身,單手劃水,他選擇暫退!盡管自己斷了一臂,可對方也定被嚇破哩,必然不敢來追殺自己。
可惜,他想錯了。
禹常皓想殺他,不用追。男孩像握投矛那般,揚起了長劍,然後對著那倉皇而逃的背影,奮力擲了出去。
博眷者身形停頓,長劍穿透了他的背心,他難以置信地回頭,隻看到一道不算強壯的身影從石柱上跳進了池鄭
禹常皓拔出長劍,神情有些恍惚,竟然就這樣殺死了一個博眷者。
若是在陸地上,禹常皓知道自己是沒有勝算的。若不是先前忽然爆發增速,他無法先奪得武器,此刻漂浮著的,便是自己了。
他正欲離開,可忽然瞥見對方身上的荊棘衫,他腦子裏想起了《奇計殺人書》上的知識。
他的瞳孔不由得驟縮了一下,隨即將那饒衣衫也扒了下來,纏在左手上。
能殺就殺,每少一人他和散宜閎最後承受的壓力便越。他們是奔爬上中央那根石柱而去的,擊殺近海之主,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腦中剛想到近海之主,一道尖利的鳴叫便響徹祭池。
他遠遠望去,看不清那怪物的具體模樣,隻是能看到半空中揚起一蓬血霧,像是一團破碎的爛肉被拋上了半空。
祭獸饑餓了十數日,終於嚐到第一口血食,盡管其中夾雜著糞便和尿液的騷臭味,卻依舊是可口的。
歡呼聲排山倒海!
血,殘暴,徹底讓看席上的眾人瘋狂起來,仿佛吞下那團血肉的,是他們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