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木葵猶豫之時。
異常聰明,能聽懂木葵話的狼崽。
就,刷的一下,從木葵的手心,跳了下去。
“誒,心!”
木葵驚呼。
“嗚……嗚~”
狼崽目的明確,一會兒跑到雪狼媽媽那邊蹭蹭,一會兒跑去雪狼爸爸那裏。
他那還沒長牙的嘴,輕輕叼著他阿父阿母身上的皮毛,一副死也不跟父母分開的架勢。
“唉!這樣不行的啊!”
木葵見狀,滿臉憂慮。
她衝家夥伸手:“黑,快到我懷裏來。”
“你還太,在地上待久了會生病的。”
“嗚……嗚嗚~”
家夥很明確的搖頭,依舊賴在父母身邊不肯走。
在墨有限的記憶之中,他就是一直跟阿父阿母在一起的。
他們疼寵他,愛護他,哪怕是他因為毛色不同而被族群舍棄之時,阿父阿母也沒有放棄他。
而是,帶著他遠離族群。
哪怕顛沛流離,也依舊盡他們最大所能,護著他。
墨剛脫離娘胎沒多久,就開始記事了。
因此,他與父母的感情,很深、很深……
在旱季和雪季,幼崽是不允許出門的。
其原因,就是因為外界的溫度太高或者太低。
雪季零下的溫度,別是獸人幼崽了。
就算是個成年的普通人,衣著單薄的話,在這樣的溫度下稍微待的時間長點。
也,大概率會是重感冒的結局。
顧不得其它。
木葵快步上前,脫下自己的衣服,不顧家夥的掙紮,將其裹了一層又一層。
見家夥仍舊掙紮不休,想要往狼父狼母那邊跑。
木葵苦口婆心的勸:“黑,你阿父阿母已經死了,他們……不能在陪著你了。”
跟一個才剛睜眼的幼崽這樣的話,試圖曉之以情動之以理。
木葵覺得,她一定是瘋了。
不過,更奇特的是。
她在這話的時候,腦子裏想的,竟不是這家夥能不能聽得懂。
而是,她這樣的話,會不會太過直白,會不會打擊到家夥那幼脆弱的心靈。
“家夥,你知道什麼是死亡嗎?”
在下意識問出這個問題之後。
木葵覺得,自己可能已經無可救藥了!
哪知,正在她為自己的奇怪舉止,感到絕望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