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能趁機問一下原主父母的事。’
木葵見此,心中有了盤算。
“擒爺爺,你……知道我阿父阿母的事嗎?”
“為什麼部落裏那麼多人,都討厭巫醫啊?”
她的語氣有些遲疑,試探性的問。
這個問題,木葵問過葉,也問過繪和萍他們。
但,得到的答案不盡相同。
葉他們,對這事總是避而不談,支支吾吾,並沒有要將真相告訴木葵,給她解惑的意思。
部落裏很多人都厭惡巫醫。
木葵初來獸世,相熟的也就那麼幾個,原主以前也沒什麼朋友之類的。
因此,她雖有心查探。
但,卻一直沒有任何進展。
擒爺爺活的歲數長,看得也開。
木葵覺得,問他的話,不定能問出點什麼東西。
“這個啊……”
一提起這事,老人家陷入了回憶之鄭
擒爺爺的表情,一會追思,一會沉痛,來回變換,神色不定。
“當年,一共發生了兩件危及部落存亡的大事。”
“先是芸莫名死亡,而後木欽發狂,拒絕給任何人治病……”
隨著擒爺爺的訴,木葵也總算是對當年的事情,有了一個大致的了解。
木母死了,木父傷心欲絕拒絕給任何人治療。
然後,部落裏就出現了一場巨大的瘟疫。
有人傳言,這事跟木父有關係,是因為芸死了,所以木父發狂,想拉著所有人一起陪葬。
那場瘟疫死了很多人。
裏麵,就有不少曾經被木父木母救治過的人。
而這,也成為木父發狂的佐證。
最後關頭,是作為部落首領的猛和椿,拿出了治療瘟疫的辦法。
瘟疫過後,猛認為是木父沒有保護好自己心儀的雌性,也就是木母。
他向木父提出決鬥,然後,輕而易舉就獲勝了。
以往實力幾乎能跟猛平分秋色的木父,幾乎沒有任何反抗之力,就敗了!
再然後,一場持續時間漫長的獸潮,幾乎耗盡了翼虎部落的所有有生力量。
那場獸潮中,大部分老獸人都為了族群赴死。
老祭祀和當時僅存的一個祭祀學徒,也毅然選擇了血祭自身,來給族群爭取生的希望。
那個祭祀學徒,就是絕兒的阿母卷卷。
“芸死得蹊蹺,瘟疫也不一定就是木欽做的。”
擒爺爺歎道:“不過,這始終是老頭子我的猜測,出去,族人們也不會信的。”
“是啊!死了那麼多人,拿不出真憑實據來,又怎麼可能會有人信呢?”
木葵也附和。
如果以前,她還想著能不能找出真相,讓獸人們對巫醫的印象改觀的話。
現在,木葵已經完全沒有這樣的想法了。
死無對證!
過去了那麼多年的事情,根本找不到證據來證明木父木母的無辜不。
就算是僥幸找到了證據,恐怕也沒人會信吧!
死聊人,終歸是回不來的。
傷痕已深刻,破鏡難重圓。
他們怨了木父那麼久,恨了那麼久,突然來個真相,讓他們放棄仇恨,哪有那麼容易?
這,是一個無解的命題!
甚至,木葵都還應該感到慶幸。
獸人們沒有將對木父的怨恨,轉嫁到原主兩姐弟身上來。
不然的話,少了族饒照拂,兩姐弟恐怕根本就活不到成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