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真沒了……啊——”
林蕭蕭哭出來，話沒說完，就被一股大力扔到了地上，隨之一隻腳就踩在了她腹間，“說，不說打死你！”
“啊——”
林蕭蕭吃疼痙攣，本就有炎症，盆腔鈍痛被腳壓著痛不欲生，“在，在我的鞋墊低下，最後的一百塊了。”
“讓你藏錢！讓你藏！膽子越來越肥了，還有小金庫！”霍之信重重的踩了幾下泄憤，腥紅的雙眼隻看得到錢。
有錢才是爺，沒錢屁都不是！
林蕭蕭卷縮在地上，默默的流淚，這兩個月來，她每天夜裏混跡在燈紅酒綠間，白天還要拿回出賣身體的錢來養這對吃幹飯的母子！
“活該！給我兒子戴綠帽子，罪有應得！”
盧婷站在門外目睹全程，出言譏諷。
“我怎麼會遇到你們，沒心沒肺的，我要回家！”林蕭蕭淚眼模糊，盧婷尖酸刻薄的麵孔，讓她極度惡心。
“回家？我看你是想跑吧！我告訴你，你要敢不去，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我會告訴你媽，你勾引我兒子，破壞我兒子的家庭，覺得沒臉回去見人，跳樓自殺！”盧婷不假思索，威脅的話好似早有打算。
不行！
霍之信泯滅良知，盧婷心狠手辣，真的會殺了她的！
林蕭蕭望著落在一旁的手機，探手過去，卻在下一秒僵住了。
不能報警，她在酒吧出台，本來就是犯法的工作，警察會抓她去坐牢。
“果然有錢，媽！這個月的房租有了！”
門外霍之信整理著錢在手心，粗略有一千多塊。
“喪門星！”盧婷又罵了句，這才出門去。
她能去哪？誰能幫她？
林蕭蕭忽然覺得這個世界充滿了絕望，從踏進霍家的一刻起，就陷進了泥沼。
“對了，還有一個人！”
秋日微涼，喬影坐在院子裏的吊椅上，習慣性的捧著一本書，一片泛黃的銀杏葉落在發間。
她捏著葉子，電話響了起來，是陌生號碼。
“喂？”
“是我。”那頭，林蕭蕭的聲音帶著哭腔，“我告訴你一個秘密，你給我一筆錢送我離開，怎麼樣？”
喬影琢磨著這聲音，很耳熟，耳熟到令人想起不快的過去。
“想錢想瘋了吧？霍之信不敢問我要錢，指使你來坑蒙拐騙？”喬影嗤之以鼻，甚至能想象得到，霍之信和盧婷就貼在林蕭蕭身邊竊聽的場景。
“不要給我提那個渣男！吸血鬼一樣的人，讓人作嘔！”林蕭蕭坐起來，拭去了眼角的淚，眼底多了分堅定：“你要是想知道你媽是怎麼死的，就給我三十萬！”
喬影驀然怔忪，媽媽， 不是心髒病複發辭世的？
“願不願意！”
林蕭蕭等不及，迫切追問。
不容喬影思考，當時確實有很多疑點，“見麵再談。”
咖啡廳的下午，因為寒流侵襲的緣故，客人寥寥無幾。
喬影走到門口，就見林蕭蕭裹得嚴嚴實實，架著一副遮擋半張臉的墨鏡落座在角落裏。
“你都知道什麼？”喬影拉開椅子坐下，隱隱看得出林蕭蕭墨鏡下的臉有著一塊青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