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這廢物不會死了吧。”

“哼,死不足惜,連老娘一腳都承受不住!”

如果說“狗吃屎”是一種極為不雅的姿勢,那柳心如現在的樣子可謂是百拙千醜,腚部以一種極為陡峭的角度高高抬起,看不清的臉容深深地埋在黑泥土地裏。

醜陋到極致的姿態,便會給旁人看客製造出愉悅開心的取笑談資。

“哈哈,你瞧那言家的廢物,被女人一腳踢個半死。”

“笑死我了,沒出息的東西還敢窺視王家大小姐!”

“真是廢物一個!”

廢物?

什麼廢物?

誰是廢物?

是誰在說話?

柳心如麵前一片烏漆墨黑,一股清新的綠草夾帶著泥土的芬芳直撲鼻腔,倒是令人身心舒暢,但這種感覺立即被屁股上一道火辣辣的鑽心疼痛所取代。

阿西吧。。。

什麼鬼?

怎麼這麼痛?

肖一戰這個b是豬麼?表演個扇耳光的戲份至於這麼玩命麼。

老娘這是被他一巴掌扇暈過去了?

這肖一戰看起來文文弱弱的,體內原來還有洪洪之力啊,嘖嘖。

罷了罷了,誰讓他長得帥,又如此生猛,還這麼會演戲,老娘就姑且饒他一次吧。

“肖一戰,你下手能不能稍微輕點啊!”

柳心如雙手撐著土地,猛地將頭從泥裏拔了出來。

我勒個去,什麼情況?

這是哪裏?

等一下,怎麼這麼多人!

“啊!”

一聲慘烈至極的叫聲響破天際。

隻見柳心如瞪著驚恐的眼神,踉蹌得後退了幾步,一屁股坐在泥土地裏。

“肖一戰?”

“肖一戰是誰?”

姐妹花精致絕倫的麵容上原本的不屑轉為了啞然的不解,相互聳了聳肩,想著可能是這言哲羽的腦子被踢壞了吧。

“我說,老娘明明踹的是你屁股,怎麼這腦瓜子倒是抽抽了?”

“難不成你的腦子是裝在屁股瓣上的?”

“哈哈哈哈。”

周圍的人群又是一陣哄笑。

王瀟瀟、王飄飄,北涼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兩朵辣手姐妹花,驕奢蠻橫,視男人為惡狼,為豺豹,為邪惡生物,但凡哪個北涼城的公子爺的眼神中敢透露出半分的淫邪,那下場都是尤為的淒慘。

折了胳膊,斷了腿的北涼城紈絝子弟,哭喪著臉抱團痛苦的場麵,那都是常有的事。

方才正準備和妹妹一起參加學院期末考試的王瀟瀟,居然被一個修煉8年也沒修出個道道來的廢柴色眯眯的盯著看。

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欠揍討打。

隻是她沒料到,這言家的小崽子被自己飛踹一腳後,居然半天沒個聲響,似是一命嗚呼了,剛有些擔憂的想要上前試探鼻息,這貨猛的就竄了起來,還掛著一副小女人般迷茫受委屈的表情。

我去,好歹也是個大老爺們啊,搞得娘們唧唧的,真是惡心!

“你們。。。你們是誰啊?”

“這是不是肖一戰的惡作劇?一點都不好玩哦。”

柳心如委屈巴巴地看著眼前的眾人,

“肖你大爺,信不信老娘接著削你!”王瀟瀟插著柳腰,橫眉冷豎。

身為娛樂圈名媛,一朵受盡各方名流寵愛的金花,柳心如哪受過這氣。

敢在老娘麵前自稱老娘?她齜牙溜嘴的就要站起來扇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一巴掌。

但臀腚的痛楚立馬讓她放棄了這個衝動的想法。

這酸爽的滋味。。。

真的很痛啊!

柳心如呼出一口濁氣,低下頭瞅著自己和記憶中不相符的身體,瘦猴的身材掛著一襲翩翩白衣,這衣質材料放佛古裝劇中的戲服,這肖一戰搞的是哪門子惡作劇哦,給我穿這衣服作甚?

但這都不是重點。

當她的目光定睛在那扁平的胸膛上時,一道靈光像電波一樣嗖地穿越了她的腦海。

這一瞬,或許是呆滯的屏息,或許是永恒的一刻,或許也是傳奇的開始。。

一聲悲壯的公鴨嗓再次吼破天際。

“我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