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剛才那一瞬,異能似乎開始緩慢地升級,腦中的治療術似乎一下子灌輸了過來,有中醫治療,也有西醫臨床。
可是即便是知道,她一次也沒有做過類似的手術,又如何能成功?
難道是放手一搏?
林悅拿不定主意,可是現在父親危在旦夕,難道她真的能做到坐視不理嗎?
不可能!
“陳醫師,你們是不是一點把握也沒有了?如果現在這樣,是不是已經沒有機會了?”
陳維安點了點頭,他知道這小姑娘這三天一直歇在醫院裏,不過事情至此也無力改變了。
“是的,我們也很抱歉。如果可以的話,你讓你媽也過來一趟,和病人告個別。”
告別?
林悅眼中閃過一絲悲痛和決絕,她想了想,到底還是說了。
“陳醫師,我想和你商量個事,你是我父親手術的主刀手,這事和你說再好不過。
我之前在鄉下的時候和一個老醫生學過點醫術,雖然登不上大雅之堂,不過也做過一兩例手術,不過隻是助手……
我父親這次左右也無力回天,我想用我的法子試一試,不知道可不可以?”
陳維安眼中閃過一絲驚駭,隨後很快地搖了搖頭。
“這怎麼可以,你一個小孩子會什麼……更何況,就算是學過,可是沒有上過手,尤其是人的腦部,這怎麼能胡來?”
就算是一般的醫師,沒有上過手術室的,也不敢貿然接下這個手術,這小姑娘怎麼敢?
林悅卻是不死心,道,“可是我還是想試一試,萬一真的能成功呢,那可是一條人命?
陳醫師,你也知道為人子女,也是多麼希望父母能夠健康長壽,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我爸就這麼不明不白地走……
你就讓我試一試,如果你怕我因為這個,讓我父親出事,我們可以在術前,簽一個協議,我爸有任何事都和你無關!”
她頓了頓,又道,“隻是這件事我不希望再有別的人知道,可能的話,我想讓您和您的助手在手術室幫忙,隻是我進去,就隻當我是觀摩,而非主刀!”
“這……小姑娘,這我也不知道你爸現在這個情況,可是……”
陳維安實在是開不了這個口,就算病人不行了,可是一個未成年的小孩子在這兒湊什麼熱鬧。
在他看來,基本不用手術,百分之一百是行不通的。
林悅似乎知道他會這麼說,她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空白支票,然後拿出簽字筆,隨意地寫了一個數字。
“這是一百萬,我知道陳醫師有醫德,冒然不會收下這錢,可是我也是希望你能心安……
這一件事我一個人承擔,不會怪責任何一個人,隻是時間不能這麼拖下去,我希望你能盡快做一個決定。”
陳維安就算是主刀醫師,一個月加班加點,做的手術再多,一個月工資也就三千出頭,家裏現在剛才市區買了一套房,還是貸款買的。
兒子在外頭上大學,每個月還要寄生活費過去,家裏過的雖然不算艱難,可也不富足。
這一百萬算是燃眉之急?可是即便如此,陳維安還是有些不放心,把錢推了過去。
“這錢我不能要,我是醫生,救病人是我的本分,如果你真想試一試,我答應你。
我也可以為你保密,不過我還是要說一句,想救回人,幾乎是不可能的了。”
“我知道,可是不試我始終不願意相信!”